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前一刻還像在撒嬌一樣,下一刻就這麼蛇蠍,她到底喜不喜歡那個男人?
女人這風一樣的選擇,沒個定向。
洪森見狀立刻上前,想要将晚翎扯開,卻被湛司域一個冷透了的眼神喝止住了,不敢再上前。
所有人都看到,湛司域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色,反而甜蜜地勾了勾唇。
他一動不動,任由女孩咬他,仿佛咬的不是他的肉,不,仿佛他沒有痛感神經。
這一口,晚翎足足咬了半分鐘,松開嘴時,唇角都是鮮紅的血漬。
她不說話了,隻是擡起手默默地擦了擦唇。
她看也不看湛司域的傷口,隻是氣鼓鼓地瞪着他,像一隻被提上了岸的飽氣河豚。
此刻的湛司域,神奇地解去了一身狂怒。
他低眸款款地看着面前的女孩,突然伸出長臂,将她攬進了懷裡。
繼而,湛司域看着金沛川,低斥道,“帶着你的人,滾!”
其他人看不明白晚翎的行為,但金沛川看得明白,她舍不得離開湛尚廷。
如此說來,他這一場刺殺,來錯了。
什麼話都沒有再說,金沛川揮了揮衣袖,帶着所有黑衣人離開了。
晚翎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色裡。
再回過神來,其他人都不見了,隻剩下了她和湛司域。
洪森早已帶着保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晚翎還是很生氣,一把推開了湛司域,徒步向前走,“我今天要回月明居住。”
湛司域追上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生氣了,嗯?”
晚翎甩開他的手,像極了任性的小女孩,“我憑什麼不生氣?你對我沒有一點包容心,卻偏偏強迫我做一個大度的人!”
湛司域将手背展示給她看,“你把我咬成這樣,就不負責任嗎?”
晚翎這才低眸看了看,倏爾萬分不好意思,當時太生氣了,根本沒注意到咬得這麼重。
“痛不痛?”她拿起他的手,輕聲問道。
“痛死了!”湛司域故意說得很誇張。
“我們趕緊回去,包紮一下。”
說着,晚翎便拉着他上車,将他安置在副駕駛座上,她來開車。
湛司域看着女孩急切的樣子,無聲地勾了勾唇,“不是要回月明居住嗎,你走吧。”
晚翎瞪了他一眼,欲擒故縱的家夥。
湛司域有被這一眼電到,像個被塞了一嘴糖果的孩童,美滋滋地倚進靠背裡,很享受的樣子。
待回到夢水榭,晚翎立刻找來藥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給湛司域清洗傷口。
湛司域故意調侃她,“用不用打破傷風或者狂犬疫苗什麼的?”
晚翎第N次瞪他,“我又不是狗!”
湛司域勾了勾唇,很惬意地看着她,“你以前咬過别的男人嗎?”
晚翎無奈地歎了口氣,“别的男人又不像你這麼可惡,我為什麼要随便咬别人?”
湛司域唇邊的笑弧更大了,那麼就是說,她隻咬過他一個男人,他覺得被特别對待了,有點小确幸。
晚翎可不知他心裡所想,淡淡擡眸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湛司域卻所答非所問,“以後不許咬别的男人,記住了!你若敢去咬别的男人,我一定把你所有的牙都拔光。”
晚翎對着天花闆翻白眼,這人......
她覺得他此刻幼稚得像個腦癱。
她拿起藥瓶剛要為他敷藥,他卻突然對她疾聲厲喝,吓得她手都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