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許馨怡有多令人讨厭,都還是唐瀚的未婚妻,所以衆人不能不管她。
看到許馨怡昏倒,幾人同時上前查看。
晚翎更是第一時間為她把了把脈。
這一把脈不要緊,晚翎的心髒倏地下沉了一瞬,臉色也跟着大變。
唐瀚不解地問,“怎麼了晚翎,有問題嗎?”
“肝癌,”晚翎嚴肅地道,“唐瀚,立刻送她去醫院,盡早做好肝移植的準備。”
“你說什麼?”唐瀚深擰着眉道,“晚翎,你會不會診錯了,許馨怡整天泡吧逛夜店,花天酒地,精力好得像頭牛,怎麼會突然得了肝癌?”
晚翎道,“正因為她終日泡吧逛夜店,還花天酒地,才容易染上肝癌,立刻去住院吧,晚了怕是病情控制不住。”
見唐瀚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湛司域也拉過許馨怡的手,為她把了把脈。
最終,他得出了與晚翎同樣的結論,“唐瀚,的确是肝癌,需要馬上住院治療。”
唐瀚沉默了片刻,抱起許馨怡便離開了。
一場聚會,因為許馨怡的事情,不歡而散,晚翎與湛司域在藍帝吃過飯,便又回到了夢水榭。
第二日恰巧是周末,晚翎與湛司域請了假,獨自去看望顧錦。
她就要離開了,總要見一見顧錦,也算是辭别。
顧錦這幾年,一直帶着三小隻住在城西老舊的平民小區裡。
待來到顧錦家的房門外,聽到裡面傳出了打罵聲,還有孩子的哭聲。
房門并沒有關嚴,晚翎可以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裡面的情景。
面積不算大的客廳裡,顧錦跪在地闆上,臉頰早已被扇得紅腫,三小隻被顧錦的兩個哥哥控制着,靠近不得,又哭又鬧的。
顧錦的父母坐在沙發上,一邊打顧錦,一邊辱罵。
顧母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不孝女,我們把你養這麼大,還供你上了大學,讓你有了好工作,你居然不思回報家裡,還在外面養野孩子!”
顧錦辯解道,“媽,我上學從來沒有花過家裡的錢,都是藤斓阿姨資助的,反而這些年我給了家裡不少錢,從小到大我幹的活最多。
還有工作也是我自己找的,家裡從沒有幫過我什麼。”
顧父點着她的腦袋罵道,“你是我們生的,就得聽我們的話,趕緊把你所有的錢拿出來,家裡要蓋新房子,給你的兩個哥哥娶媳婦。”
“我沒有錢,”顧錦道,“我每月工資就隻有那麼多,我和三小隻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全部寄給家裡了,現在哪裡還有一分存款?”
“你這個孽女!”顧父甩手就打了顧錦一記耳光,“你有錢不給家裡蓋新房,給兩個哥哥娶媳婦,居然在外面養野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顧父便揚手又要打顧錦。
三小隻拼命地呼喊道,“不許打我媽媽!”
顧錦的兩個哥哥此時惱羞成怒,将三小隻夾起來便往外走,邊走還邊叫嚣,“沒錢就賣孩子!這三個小野種長得水靈靈的,肯定能賣很多錢。”
“不許賣我的孩子!”
顧錦瘋了似的撲過來,想要将三小隻奪回,可是她的兩個哥哥毫不留情,一腳将她踹翻在地。
她的父母又沖上來補了幾腳腳,咬牙切齒地罵道,“這事可由不得你,不賣你的孩子,哪裡有錢給你兩個哥哥娶媳婦?再敢攔着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