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驚得連續後退了好幾步,繼而幽憤地看向坐在高處的湛司域。
她果真就不能對他有一點點光明的幻想,他折磨一個女人的手段可真是層見疊出,說他變态瘋子,都是客氣。
看着她驚吓的小模樣,湛司域終于覺得心裡的悶氣纾解了很多,眸底熠熠閃耀着精芒。
他惡趣味地說,“開始你的表演吧,精彩一點,爬樹、尖叫、跳腳什麼的都可以,總之讓我看得開心一點。”
原來他想看她狼狽的樣子。
若是每條蛇都在她身上咬一口,她今天怕是要被咬成篩子。
他這種邪惡的男人,懲罰女人的手段也種種邪惡,她都不必訝異了。
但她才不會滿足他的惡趣味,他想看她爬樹、尖叫和跳腳,她一樣都不會如他的願。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誘惑道,“或者你過來求我,求我收留你做我的女人,那我就網開一面。”
晚翎忍不住瞪他一眼。
他想得可真美!
看着越爬越近的蛇群,她不慌不忙地挽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纖腕。
湛司域微微蹙眉,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用蛇群吓唬她,是他臨時起意的想法,想不到她的骨頭還是這麼硬。
她這是要徒手抓蛇?
說她能夠徒手抓一兩條蛇他相信,但這上百條蛇,她是想被咬成篩子麼?
他眯起眼睛,沉聲提醒她,“女人最好别逞能!”
可是晚翎不理他。
從他的語氣裡,她聽得出他怕了,他那麼饞她的身子,還沒有得到過,當然不希望她被咬成篩子。
睡一個篩子還能有什麼樂趣。
所以她不領情。
此時,第一批蛇已經爬到了腳下,個個都兇殘地吐出猩紅的蛇信子。
湛司域突然坐直身體,目光如炬,再次被場中的女人氣得牙根痛,她就不能柔、軟一回?
圓場邊的保镖也個個緊繃,那女孩窈窕絕麗,今日若是被蛇咬死了,真是可惜。
保镖們全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湛司域,隻要湛先生發一聲号令,他們定會不顧一切去英雄救美,然而......
然而還不待看清湛先生的表情,隻見一條飛蛇直奔湛先生的俊臉撲去。
“湛先生,小心!”
保镖們頓時大驚失色,紛紛撲過去救主,但還是晚了一步。
湛司域坐直身體的時候,本是想奔入圓場裡去帶晚翎出來的,誰知還未動,便看到她徒手抓起一條蛇丢了過來。
好在他反應敏銳,閃躲已經來不及,便迅速出手抓住了蛇頸,如此一來,扯得傷口劇痛,縫合好的線又繃開了。
保镖怔了一瞬,急忙将湛司域手中的蛇接過去,收好。
再看湛司域,風衣随風揚起,猶如暗夜下的魔帝,森寒危險至極。
他薄唇緊抿,盯視着場中的女孩,眸底迸發出冷銳如劍的寒芒,仿佛要把那女孩絞割成碎末。
湛先生怒了,怒到極緻。
保镖們紛紛感歎,這位晚小姐真的好會作死!
但緊接着,更作死的事情,像冰雹似的,噼裡啪啦地痛擊了他們的眼球。
晚小姐突然狂舞起來,一條接一條地捉起地上的蛇,向湛先生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