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停地向雲城的方向飛馳。
半路上,唐瀚又接到了許馨怡打來的電話,她聲線嬌嬌嗲嗲地道,“瀚哥哥,我好想你,你能不能來醫院陪我?”
唐瀚冷嗤一聲,直接挂掉了電話。
對于許馨怡,他不會再給予一分憐惜,也不會有一分耐心,更不會再去演戲哄她。
哪怕唐家還沒有還上許家的大恩。
他都不做唐家的兒子了,還替唐家還什麼恩?
隻不過念在許馨怡是病人的份上,他不過份刺激她罷了,但他也決不會再去看她一眼。
因為每多看她一眼,他都多惡心一分。
挂了許馨怡的電話,不多時他又接到了許瑞霖打來的電話。
不論怎樣,許瑞霖是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唐瀚還是給予了相應的尊重,及時接了他的電話。
電話接通,許瑞霖便尴尬地道,“唐瀚,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馨怡?她、她又要割腕,我們誰都勸不住。”
唐瀚冷笑了一聲,“真對不起,許爺爺,我剛剛已經與唐門斷絕了關系,已經不是唐家的兒子了,所以我與您的寶貝孫女,沒有婚約了。
既然成了陌生人,那我真的沒有義務去醫院看望她,她死與不死,跟我沒什麼關系。”
“唐瀚,你這麼絕情的麼?”
許瑞霖的聲線明顯顫抖了,“你小的時候,我可沒少抱你,也沒少疼你,我的孫女現在正是生命攸關的時候,你就不能來溫暖一下她麼?”
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唐瀚還是很感恩的,其實許家人對他一直都不錯,倘若沒有與許馨怡這段不正常的婚約,他是很願意去許家玩的。
于是唐瀚歎息着道,“許爺爺,我一直念着許家對我的好,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救治馨怡,甚至願意割我自己的肝。
但是你們今天,全家跑去欺負我孩子的媽媽,我不能忍受,也不想原諒你們許家,這婚我必須退,一刻都不能等。
至于你們許家的孫女,她想活還是想死,我都不會再關心。
不過我勸許爺爺你還是放寬心,你的寶貝孫女她惜命得得,絕對舍不得割自己的腕的,她每次都是在割你們的心而已。
你們全家都被她這樣威脅着,實在有點可笑。”
唐瀚的話,噎得許瑞霖半天啞然無語。
其實,顧錦走後,許家人都很愧疚,也反思了自己的行為,覺得去毆打一個女人實在不像話。
他們當時都被許馨怡鬧得失去理智了。
原本許馨怡重病,全家人都緊繃着一根神經,終日哄着她,不敢有絲毫惹到她,她要星星就給星星,要月亮就給月亮。
突然曝出唐瀚與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許馨怡鬧着自殺,他們全家人緊繃的那根神經便倏地斷了,同時也失去了理智。
現在冷靜下來,覺得很是後悔。
就像蘇慧茹所說的,光靠女人自己是生不出孩子的,這件事不能單純去指責顧錦,唐瀚應該負主要責任,他們應該去質問唐瀚,而不是去為難顧錦。
雖然顧錦橫刀奪愛也不道德,但他們也不能全家人去欺負一個弱女子。
許瑞霖道,“唐瀚,我們去找顧錦的事情,的确是有些過分了,但是也請你看在我們憂慮馨怡病情的份上,不要深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