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巨響驚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隻見湛司域和宮慕深同時踢中了對方的腹部,然後兩向飛了出去。
緊接着,湛司域撞在了花壇上,宮慕深則是摔在了平台邊緣的青石旁,兩人同時痛苦地擰了擰眉。
緊接着,唇角都流下了血漬。
彼此踹中對方的這一腳,都用足了力度,倘若是一般人,怕是要被踹得内髒破裂了。
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們真的沒有給對方留情,這一腳都将對方踢出了内傷。
白岸即刻上前,扶起宮慕深,并關切地問,“宮先生,您怎麼樣?”
宮慕深隻是淡定地抹掉唇邊的血漬,面無表情地道,“我沒事。”
韓谷和洪森也即刻上前,扶起湛司域。
如宮慕深一樣,湛司域也保持着他的驕傲和優雅,抹掉唇邊的血漬,面上凜然無波。
晚翎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直接拉開窗子,從二樓跳了下來。
湛司域和宮慕深瞳仁同時一縮,雖然都知道晚翎有着很好的身手,但看到她跳樓,他們還是同時本能地揪起了心。
當晚翎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他們才同時松了口氣。
此時,落日最後一絲餘晖消失不見,夜色拉下了一片昏暗。
别墅前亮起了燈。
清冷的燈光,将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長。
晚翎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她站在湛司域和宮慕深的中間,分别看了他們一眼。
她說,“你們能不能不打了?”
她又說,“我今天不會留在這裡,但也不會跟其中任何一個人走,我是個獨立的人,不附屬于你們任何一個人。”
湛司域道,“我早就說過,不論有沒有你,我和他都會有這一場恩怨,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躲在一旁就好。”
宮慕深也安慰她道,“這是宮家和湛家的恩怨,一切都不是因你而起,所以你好好回去艾德古堡陪晚晴就好了。”
說起晚晴,宮慕深的喉嚨發澀,心也痛得似在滴血,因為那個被他寵上天的小團子,是湛司域的女兒。
雖然覺得自己替湛司域撫養女兒,很悲哀,很痛惜,很可笑,但他對那隻小團子投入了那麼多感情,又豈會因為湛司域而放下。
況且小團子是晚翎生的,她生的孩子他本能就會生起一種愛,他一日放不下晚翎,就一日放不下她所生的孩子。
聽到晚晴的名字,湛司域的心也狠狠地痛了一下,他腦中立刻就浮現出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可愛的模樣。
可惜,那麼可愛漂亮的孩子,是宮慕深的女兒,而不是他的。
他快速看向晚翎,果然看到她在聽到“晚晴”這個名字時,臉色明顯松動了許多,她的感情天平也在明顯地向宮慕深傾斜。
倘若他不在這裡,她一定會跟着宮慕深走的。
這讓他格外吃味。
就因為宮慕深家裡有一隻可愛的小團子,她的感情就總被牽絆在那裡,不能完完全全地到他這邊來。
他也無比想要一個,像晚晴那樣漂亮可愛的女兒!
見晚翎表情明顯松動了,白岸适時上前道,“晚甯小姐,您是宮先生的未婚妻,晚晴小小姐天天都喊您媽媽,所以您應該跟我們一起回艾德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