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處處都透着豪橫的氣息。
财勢強橫,氣質矜貴,品質卻不怎麼樣。
她身在異鄉為異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招惹這樣的人物為好。
所以晚翎緩了緩自己的态度,“先生......”
“我姓湛。”湛司域搶話道,“湛尚廷。”
晚翎抿了下唇,“湛先生,我就不上飛機叨擾您了,勞駕您把護照給我扔下來。”
“那怎麼可以?”湛司域打量着女孩窘迫的小模樣,多少能夠猜到她的小心思,“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報答你。”
語罷,湛司域對着洪森使了個眼色。
洪森即刻上前,“江小姐,請登機。”
晚翎無奈,隻好在洪森的引領下,登上了飛機。
待來到湛司域面前,他手裡護照卻不見了蹤影,他本人也斜躺在長長的沙發上,正閉目養神。
他看起來受傷不輕,很虛弱,臉色略顯蒼白。
她隻是為他包紮了外部傷口,大概還有很嚴重的内傷,剛剛他是強撐着與她侃話的。
晚翎小聲道,“湛先生,請把護照還我。”
然而,他理也不理她,好像睡着了似的。
晚翎再次氣結,他分明就是故意為難她。
剛要發作,卻發現直升機的艙門關閉了,螺旋機嗡鳴着旋轉起來,很快飛機就升上了天空。
晚翎沖到窗邊,望着下面越來越遠的地面,終于确定,自己上了賊機了。
她咬牙切齒地走回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湛司域道,“臭壞蛋,你到底想怎樣?”
湛司域似乎極不喜歡被吵到,他微微地蹙了下俊眉,繼而睜開眼睛,“吵什麼?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需要休息。”
“你别耍無賴!”晚翎小臉郁結地道,“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去我家。”湛司域微微地笑着。
“去你家做什麼?”
“不是說過了,我打算以身相許,報答你。”
“你這個混蛋!”
晚翎抓起桌上的水杯,便要對着湛司域砸過去。
洪森及時上前阻攔道,“江小姐,請冷靜,我家湛先生受傷很嚴重。”
終歸是在人家的賊機上,若是做了出格的事情,可能死得很慘,晚翎不得不強壓下内心的怒火。
她怨怼地瞪了洪森一眼。
洪森陡然一僵,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江晚甯的眼神,與曾經的晚翎頗有些神似。
但五官長相完全不同,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晚翎确實已經死了。
他也不知道,湛先生突然對這樣一個陌生女孩起了興緻,是好還是壞。
晚翎無可奈何,隻好氣鼓鼓地坐到湛司域對面的沙發上,默默想對策。
湛司域看着她那副不甘心,卻又不敢過分反抗的小模樣,賞目愉心地笑了。
自從失憶以來,他總覺得心裡缺了很大一塊,怎麼都填不滿,今日一見江晚甯,卻莫名覺得心裡的空缺被填補上了。
看着她,他就有種踏實感。
這是件多麼神奇的事情,曾經見識過百媚千紅的女人,卻偏偏對這個五官長相大衆普通的姑娘動了心,還是一見鐘情的那種。
難道就因為他冥冥中覺得,她就是當年從大火裡救他的那個的小女孩?
忽而,湛司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