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走出古堡所在山谷的時候,看到白岸正守候在門牌樓下,他的身旁停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白岸的表情裡,滿滿的遺憾。
見她走來,白岸連忙上前幾步,“晚小姐,”他深痛地道,“宮先生要我送您去畫眉山莊。”
晚翎淡淡地點頭,乖順地上了車。
白岸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然後他從副駕駛座上,拿起一隻精緻的木盒子,遞給晚翎,“晚小姐,還是老樣子。”
晚翎接過盒子,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心思了然。
宮慕深要她做回宮俪。
上一屆武術大會,她也參加了,戴了假面,用了宮俪這個假名。
那時她才十七歲,宮慕深也隻是讓她去看個熱鬧,并不允許她随意出戰。
時隔四年,他要求她作為領隊,殺在第一線,為他争奪那枚榮耀桅徽。
晚翎安靜地将盒子裡的假面拿出來,細細地戴好,宮家的異容之術,可與她師父的研究相媲美,都能以假亂真。
假面戴好之後,她的臉變得普普通通,是個讓人看上許多眼,也不一定能記住的女孩。
白岸什麼話都未再說,啟動車子,直奔畫眉山莊而去。
畫眉山莊是宮家的隐秘之地,隻有家主才有資格到達那裡,也可以說,那裡是宮家家主的私人别苑。
宮慕深此刻将晚翎安排進去,是要她在那裡潛心鍛煉,為兩月之後的武術大會做準備。
畫眉山莊距離宮慕深居住的古堡并不是很遠,車子在山谷裡轉了幾個彎,便到了。
白岸将車子停在路邊,輕聲道,“晚小姐,您自己進去吧,我已經跟守門人打過招呼。”
晚翎第一次來畫眉山莊,走來的這段路,她十分陌生。
聞聽白岸的話,她偏頭向車窗外看去。
隻見在青山腳下,幾株高大的胡揚之間,兩扇朱紅色的大鐵門,嵌在高大氣派的門樓下,匾額上四個燙金的大字:畫眉山莊。
這裡就是她接下來兩個月,強化鍛煉的地方,兩個月後,她走出這裡,便要去武場上為宮慕深賣命。
那枚桅徽,她無論如何都要拿到。
宮慕深養她十年,她為他摘回一次桅徽,如此可以報答恩情了,他們之間便可以毫不相欠了,這輩子就可以劃分得清清楚楚了。
“白助理,再見。”
晚翎小臉沉靜,無波無瀾,禮貌地告别,便推門下車。
雙腳落地,她目光铿锵地向山莊走去。
“晚小姐!”
白岸匆忙下車,喊住了她。
晚翎倏然頓步,轉過身來,“白助理,是宮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白岸深深地擰着雙眉,眼神裡滿是痛惜。
他說,“我隻是想提醒一下晚小姐,這兩個月裡要好好準備,萬不可以懈怠。
這一屆武術大會,宮先生命您為領隊,您肩上的擔子很重。
宮家的最強對手是龍古集團,龍古集團裡卧虎藏龍,上一屆武術大會,宮家便敗給了龍古集團,丢失了四年的桅徽掌控權。
所以這一次,宮先生決不允許您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