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殿門大開,一股子冷風灌進來,晚翎随之打了個哆嗦。。
繼而她偏頭看去,隻見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女孩,眉眼淩厲地闖了進來。
這女孩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女孩手裡提着一條黑色馬鞍,穿一身紫色騎馬裝,腳踏一雙黑皮靴。
走路的時候,鞋跟踏得大理石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剛剛晚翎聽到了馬匹嘶鳴的聲音,想來這女孩是騎着馬來的,很是清奇。
女孩長發在頭頂挽了個丸子頭,兩個金色大耳環随着她的行走,也像她的人一張,嚣張地搖曳着。
晚翎不認得她。
但是能夠闖進江家祠堂的人,必然是江家人。
憑借年齡,晚翎猜測她就是江羨口中的壞堂姐,江湄。
聽江羨說,江湄也是今年參加高考。
就這個女孩,害得她從前獨自漂泊異國,有家不能回,至今還背負着殘害親爺爺的罪名。
晚翎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但她沒理會江湄,而是低下頭繼續看書。
江湄走上前,瞥了眼她手裡的書,嗤笑道,“江晚甯,我聽說你失憶了?”
晚翎依舊不理會她,隻當她是空氣。
“啪”的一聲,江湄的鞭子抽在晚翎身旁的地面上,她呵斥道,“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晚翎淡淡地掀起眼皮,瞥了江湄一眼,繼而又将目光投諸到書本上,輕描淡寫地問道,“你是誰啊?”
“我是江湄,你二叔家的堂妹。”
“真不好意思,我失憶了,不記得有個叫江湄的堂妹,隻記得有隻叫江湄的瘋狗。”
“你!”
江湄被氣得臉色冷白,她沒想到,幾年不見,從前的弱質草包,窩囊廢,居然會吵架了。
這倒是很有意思。
于是江湄又嘲諷地笑了,“江晚甯,想不到你在M國流浪幾年,居然長本事了。
敢與我吵架,我看你是忘記了挨我的皮鞭是什麼滋味了。
那我可要提醒你一下,你從前最怕我,因為我抽過你很多次,每次都皮開肉綻。”
晚翎再次沉默,隻是安靜地看書,心裡暗暗決定,江晚甯的人生,要從今天改寫。
江湄湊近看了看書本上的内容,突然哈哈大笑,“我沒看錯吧,你居然看醫書,你智商夠用嗎?
一個高考數學隻考了九分的人,居然看起醫學院的醫書來了,你看給鬼呢?”
恰巧此時,晚翎将一課内容看完,她放下書本站起來,與江湄面對面。
她質問江湄,“你來幹什麼?”
江湄惡毒地道,“我來看看你變成了什麼鬼樣子,我很奇怪,從那麼高的雪崖掉下去,你怎麼沒死?”
“江湄,我從前得罪過你嗎?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你得罪我?呵呵!”
江湄傲慢地道,“你一個弱質草包有什麼資格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所以就想欺負你,日子這麼無聊,我總得找點樂趣。
再者就是,我不明白你一個全族的笑話,憑什麼得到爺爺的寵愛,爺爺越是寵愛你,我就是越要踩死你。
怎麼,你不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