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迅速側了側身,葉菲雪撲了個空。
她幽怨地嘟起了雙唇,“司域哥哥,你好無情!”
湛司域隻覺得惡心透頂。
這女人還以為她是從前那個,他誤以為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孩麼?
兩年不見了,她居然學會了撒嬌發嗲,從前她都是直接喊她“域”,而今她居然這般搔首弄姿地喊他“司域哥哥”。
幸好午飯還沒有吃,否則此刻可能被她惡心得,吐一地。
想想曾經那麼多年,她被他欺騙蒙蔽,把本應該給予晚翎的寵愛都給了她。
再想想此刻晚翎因被她種了毒,而遭受疼痛的樣子。
他直恨得心尖發痛,倘若不是史密斯家握着解藥,他此刻一定把葉菲雪挫骨揚灰。
可葉菲雪不懂湛司域的心思,畢竟那麼多年的寵愛可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她不相信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他遲遲沒有說話,隻是炯炯地看着她,她還以為他在懷念曾經兩人相處的美好時光呢。
于是,她的聲線更嗲了,人也再次向湛司域撲過去,“司域哥哥,我好想你......啊!”
人還未到近前,話也沒有說完,便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湛司域虎虎生風的巴掌,扇在了葉菲雪的臉上,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啊!”葉菲雪慘叫着摔倒在了地闆上,再擡頭時,唇角鮮血直流。
她依舊趴在地闆上,驚恐地看着湛司域道,“司域哥哥,你怎麼打我?兩年不見了,你都沒有想我嗎?我可是你曾經最寵愛的菲雪啊!”
湛司域嗤笑着别開了臉,“你給晚翎下毒,到底想幹什麼?”
葉菲雪哀哀戚戚地爬起來,“司域哥哥,你别生氣嘛,我知道,我給晚翎下毒你會很生氣,但我也是沒辦法啊,誰要我這麼愛你呢。
隻要你娶我,我就會給晚翎解藥。”
說着,葉菲雪從包裡摸出了一隻白色的小瓷瓶,“司域哥哥你看,解藥我已經帶來了。”
湛司域一把奪過小瓷瓶,打開看了看,又放近鼻尖處聞了聞。
根據易清林老先生的描述,此藥丸确是離魂散的解藥沒錯,但他可不相信,史密斯家會這麼輕易交出解藥。
于是他擡眸看向葉菲雪,冷冷道,“把話說完。”
葉菲雪看着湛司域那張冷凜霸氣的臉,更加癡迷了,就連剛剛挨了他一巴掌的事情,也忘了。
她趕緊解釋說,“司域哥哥,你别生氣,這解藥是我爹地給我的,他說隻要晚翎一月服一顆,便可控制毒素不發作。
但若停藥超過一個月,毒素就會重新發作,隻要司域哥哥願意娶我,願意與我們史密斯家合作,那麼每個月我爹地都會提供一顆藥丸。”
湛司域倏然危險地眯起雙眼,史密斯家這個計策好生陰毒,如此一來,他和晚領豈不都是他們史密斯家的傀儡了麼?
他湛司域一生坎坷荊棘,走到今天,不知經曆了多少磨難,哪怕是在人生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做過别人的傀儡。
而今他手握龍古集團和龍牙域,又豈會甘願做了史密斯家的傀儡?
默了默,他冷冷地道,“如果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