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湛司域的眼神似乎要将晚翎大卸八塊,葉菲雪突然就停止了哭泣。
她幸災樂禍地在火上澆油,“域,你都看到了,晚翎她就是個下賤的女人,我反對你要她是有道理的。”
此時,秦煥終于緩解了咳嗽,但他作死地沒有推開晚翎。
而是笑嘻嘻道,“我這個人最難拒美人恩,既然你這麼熱情,那我就帶你出去轉轉?”
話音才落,一個玻璃杯便飛了過來。
秦煥也是練過的,迅速抽身躲開,玻璃杯堪堪擦着他的鼻尖飛了過去,砰的一聲砸在對面的牆上,四分五裂。
秦煥笑得更歡了,“域哥,你這是喝了幾壇子醋,兄弟都不認了?”
晚翎悠然地坐在沙發上,開始擺弄她的指甲,這氣氛真好,她就是不想讓他舒坦!
“過來!”湛司域命令她。
晚翎偏不動,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氣得湛司域兇口發疼。
他倏然起身,扣住她的手腕,扯起來便向樓上走去。
秦煥在後面大聲調侃,“域哥,悠着點啊,小前妻這種生物,修理得狠了容易起逆反心理,上次隻是與他人訂婚,下次沒準來個與他人結婚。”
湛司域頭也不回,“滾!”
一個“滾”字,把窗棱上的灰塵都震下來了,秦煥吓得縮了縮頭。
葉菲雪開始眉飛色舞,“秦少,唐少,你們說,域會怎麼修理她?”
唐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好說啊。”
葉菲雪挑了挑柳葉細眉,“怎麼不好說?以我對域的了解,他會扒了她的皮!”
唐瀚笑着搖了搖頭,“别的女人會,但晚翎明顯與衆不同。”
這句話讓葉菲雪十分不快,“她哪裡與衆不同了,我看她俗媚得很,與風塵女子無異。”
唐瀚好笑地瞥了眼醋意熏頭的葉菲雪,“我的意思是,她在域的眼裡與衆不同。”
葉菲雪突然就沒了那份眉飛色舞的快意,嘴硬地反駁道,“域隻是把她當作玩物。”
秦煥忍不住插嘴道,“如果隻是那樣,剛才晚翎就不可能毫發無損地上樓,域會就地将她變成殘廢。”
在座的人都了解湛司域,倘若不是遷就晚翎,也不可能這麼久了仍舊沒有真正得到她。
這一點葉菲雪很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轉頭看向樓上,咬着紅唇憤懑不已,既然如此,那她就要較量一番,看看到底誰在湛司域的心中分量更重。
樓上,湛司域一腳踢開卧室的門,接着就把晚翎甩到了床上。
晚翎隻覺得一陣眩暈,還不待反應過來,一副龐大的身軀迎面壓住了她。
湛司域将她困在兩臂之間,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前妻,”他語調輕揚,陰陰地笑着,“你很有種啊。”
晚翎平躺在床上,有種壓迫感,但嘴上依舊很硬,“我有種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對,你一直都很有種。”
湛司域面上鋪着一種沉靜,但眸底的绯紅色掩飾不了他此刻憤怒的心情,“打扮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勾秦煥?”
“是啊,秦少帥氣多金,幽默風趣,是個女人就想勾,我也不能免俗。”
“那我呢?就一點也沒想勾?”
“你哪裡能和秦少比。”
其實湛司域也明明知道她說這些話都是在故意氣他,但他就是愚蠢地被氣到了,感覺兇口就快爆破了。
他什麼話都不再說,俯身親吻她,很激烈的那種。
晚翎用力反抗,但雙手被他牢牢攥住,摁在了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