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煥看着他的背影高聲道,“不玩了?”
湛司域頭也不回,直接走進了專用電梯。
深夜的大街,一整條的荒涼,除了路燈和樹影,就是冰冷的建築。
他開着車向前走,一直開到海岸線,回頭再看來時的路,走了一路的寂寞。
再回身望向波瀾起伏的大海,精神世界裡空茫茫一片。
他才突然發現,原本忙碌的日子,一下子空空蕩蕩了。
原來糾纏晚翎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盡管她從來沒有真正屬于過他,但充實了他無趣的生活。
現在徹底割裂了,生活被挖走了最精彩的部分。
這該死的女人,她竟能用無情和狠辣,擾亂了他的心神。
不過,他會再過回原來的日子,他不是非她不可的,她對他來說隻是臨時的興趣而已。
他最終會習慣沒有她參與的日子,就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她這個人,不光是她,任何女人在他的生命中都是過客。
習慣就從今夜養成。
所以他不去找她,她死活都與他沒有關系。
如是想着,他驅車去了自己的私人碼頭,乘着遊艇出海,最終在茫茫的大海上,借助一粒安眠藥,孤獨地睡去了。
他生來就孤獨,也習慣了孤獨,不論經曆多少繁華與刺激,最終都會回歸孤獨......
同一段海岸線上,晚翎在宮慕深的别墅裡睡着了,她沒有看見,有一艘遊艇,從她窗前幾百米的海域上駛過。
那艘遊艇,她曾乘坐過......
翌日清晨,晚翎在海浪聲裡醒來。
她起身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成桶地倒進來,潑了她滿身。
她心想:真是個好天氣!
如此的好天氣,給了她好心情。
對着遼闊的大海,她狠狠地伸了個懶腰。
突然看到海面上,一艘遊艇由遠及近。
那艘遊艇有些眼熟,很像湛司域的那一艘。
就仿佛驚弓之鳥,她迅速躲到了窗簾後,凝眸看着那艘遊艇。
這是一片私人海灘,方圓五百米的海域也屬于宮慕深,用鐵絲網與公共海域隔離開來了,外船不能駛入。
那艘遊艇在五百米遠的地方,沿着鐵絲網轉彎向西駛去。
那是回湛司域私人碼頭的方向。
難道真的是他嗎?
晚翎目送遊艇遠去,直到它消失不見。
沒有了湛司域的糾纏,日子格外安靜,安靜得像一杯白涼水。
她喜歡安靜,感謝他不再糾纏。
這樣想着,她打開房門走出去,輕步下樓。
不見宮慕深,也不見他的貼身特助白岸,仆人也沒有。
若大的客廳裡,豪華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纖窈的女人,正悠閑地喝着茶。
女人背對着她,明明聽到了她的聲音,卻置若罔聞。
神秘又詭異的氣氛籠罩着客廳。
當晚翎走下最後一級樓梯的時候,女人放下茶碗,優雅地站起,緩緩轉身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