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倏然一頓,“你還想囚禁我?”
“有人希望你從麗城消失。”
“誰?”
湛司域當然不能告訴她,是他的母親栗靜恩。
他這樣說,“是誰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在我這裡你才最安全。”
頓了頓,他嚴肅地看着她道,“你盡快找個時間給老夫人打電話,把婚退了。”
晚翎的确有意退婚,因為湛寒澍并不能給她帶來庇護,反而增添麻煩。
但她不可能甘于被湛司域囚禁。
于是她故意說,“我不會退婚的。”
瞬息之間,她便感覺周圍的空氣冷然降溫了。
湛司域放下刀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為什麼不退,嗯?别告訴我你真的對湛寒澍動心了!”
“如果我說是呢?”
“晚翎,别挑戰我的底線!
你現在鬧騰,任性,我都可以縱容你,給你時間去适應,但你若惦記别的男人,我可不好說話。”
晚翎受不了他迫人的目光。
這個人太霸道。
也有絕對的霸道資本。
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顆面對巨石的小雞蛋,硬碰硬是不行的。
于是她緩和語氣道,“退婚也可以,但我要當面與奶奶說。”
沉默片刻,湛司域道,“我可以安排你回麗城一段時間,但退婚之後,你必須回到這裡。”
晚翎沒敢再說話,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
她還需要在麗城繼續生活,而他是麗城的王者,在逃離這裡之前,不能過分得罪他。
用餐完畢,他果然沒有食言,送她回了麗城。
分别之前,他将一枚手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說,“這上面裝有全球定位系統,你的行蹤我必須時刻掌握,如果你膽敢摘下來......”
危險的星芒,從他幽深的眸子裡流淌出來,“挖地三尺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再想要自由,可就沒有了。”
晚翎隻能默默接受這副玉制的枷鎖,同時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兩隻蝴蝶耳釘。
難道上位者都有追蹤女人的癖好麼?
宮慕深隔山隔海地追蹤她,湛司域也要追蹤她,他們讓她喘不過氣來。
倘若不是為了尋找弟弟,她甯願切掉兩隻耳朵,再剁掉這隻手......隻為自由!
走進藤園時,夜色已深深,院子裡靜悄悄的,不過别墅裡的燈卻亮着。
她輕步走進玄關。
晚承遠面色土灰地坐在沙發上,晚婷茹沉默不語,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杜西華哭得傷心欲絕,“我的芳瑤啊!承遠,你還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她活命?”
晚承遠歎了口氣道,“事情鬧那麼大,多少隻眼睛盯着呢,哪裡還有能讓她活命的辦法?”
杜西華哭得更加兇狠了,像被割了肉一樣。
總歸是親生的,晚芳瑤要死了,晚承遠和杜西華不可能不痛。
但這一切,都是他們作繭自縛,最初炒作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晚婷茹道,“媽,别哭了,現在哭有什麼用?盡快把晚翎從湛家接回來,讓她活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才好。”
“我回來了。”
晚翎擡步走進客廳,嫣然如花地站在他們面前。
這時仆人匆匆進來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