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炯炯地看着許錦,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倘若能夠記起那些過往,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可是許錦不想說。
她咬住唇瓣默了默,突然開口,“我不想說!”
“為什麼?”湛司域擰着眉問。
“因為,”許錦為難地說,“記起那段被自然法則消除的記憶,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晚翎一定不願意看到你去嘗試,她那麼愛你,不論何都希望你平安健康。”
宮慕道,“那許小姐可不可以悄悄告訴我?”
許錦擡頭看了眼宮慕深,“宮先生是不是在說笑?我沒有刻意說晚翎很在意您,你就不想想了嗎?您若是對晚翎無關緊要的人,她怎麼會舍命救你?
在她心裡,您和湛先生一樣重要,若是她知道您遭到了什麼傷害,一定會難過死!”
宮慕深倏爾一震,是的,他怎麼忘了,她很在意他的。
雖然他忘記了從前,找不回那種視她如命的感覺,但她全部記得,她很在意他,在為他擋子彈的時候,她連一秒都沒有猶豫。
可正因為這樣,他才更想記起她,更想找回那種飛蛾撲火般的感情。
兩個男人都炯炯地盯視着許錦,希望可以從她這裡得到答案。
許錦被他們盯得手足無措,甚至想逃,“你們不要這樣盯着我,我真的不能說,如果我說了,晚令會恨死我!”
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她又道,“有一段故事我還沒有講,是關于湛先生和宮先生你們兩人的,你們可有想過,為什麼你們兩人五官這麼相似?”
湛司域和宮慕深又同時一震,還對視了一眼,繼而又都炯炯地盯着許錦,其實這個問題他們一直都很好奇。
世上有長相相似的人,但像他們這樣神似的,還真的不多見,他們隐隐也覺得,兩人之間大概有淵源。
于是,許錦又把關于他們的母親喬雅的故事講述了一遍。
聽完了許錦的講述,宮慕深激動地站了起來。
在他的記憶中,從來不知道他的母親是誰,隻知道他從小就沒了母親,也不知道母親去了哪裡,宮家的祖傳墓地裡,也沒有喬雅這個人。
可現在許錦卻說,母親是他親手埋葬的,就葬在了桅雅,因為他的母親跟過湛司域的父親,還生了湛司域,所以才沒有葬入宮家祖傳墓地。
盡管沒有想起來,不能從當年那樣切身體驗,但他心裡的情感也開始跌宕澎湃,一股子不甘的情緒湧上來。
原來他竟是這樣一隻可憐蟲,很小的時候被湛司域的父親搶走了母親,長大後居然又被湛司域搶走了最心愛的女人,怎麼想都不甘心。
沒人知道他心裡都想了些什麼,隻是看到他狠狠地攥緊了雙拳。
湛司域也激動地站了起來,在他的記憶中也沒有母親,他是像孤獨一樣長大的,現在突然知道他的母親是誰,内心百感交集。
他們竟然是兄弟,而他的晚翎,是他從宮慕深那裡搶來的,突然就對宮慕深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許小姐,”宮慕深突然紅了眼眶,“請你告訴我,要如何才能記起來,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回那段記。”
湛司域也紅着眼睛道,“我也一樣,所以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