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完全沉浸在了醫學分析裡,始終也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唐瀚已經看她看得入迷了。
唐瀚此前看她的時候,總帶着一絲戲谑的神情,多少也覺得她得到的榮譽,有作假成分。
就像許馨怡說的,她有可能是通過不正當手段,比如陪某某業内大佬睡覺得來的晉升機會。
而在這一刻,他完全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雖然他不懂醫學,但看到諸多專家以及院長都對她頻頻點頭贊賞,甚至當她說到精彩處,諸多專家都突然茅塞頓開的神情,他就知道她說得很好。
他對她刮目相看。
兩年前偶遇,她見他就跑,他還以為她是個花癡,或者小女流氓,可現在,他徹底否認了自己的當初的想法。
她坐在他的對面,大氣端莊,滔滔不絕,盡顯學術風采,諸多比她大上許多年紀的專家們,都對她露出崇拜的表情。
這樣子的她,怎麼可能是花癡,又怎麼可能是女流氓?
所以,他更堅定了此前的推測,她的身上一定藏着一個關于他的秘密,她此前的那些表現,都是想掩藏住這個秘密。
于是,他對她更加好奇了。
不過,他并不急于深挖她身上的秘密,他很有耐心與她周旋,與其一鏟子把秘密掘開,他更喜歡一點點逼近,欣賞她漸漸無處躲藏的窘迫模樣。
這就像吃香蕉一樣。
你噼裡啪啦把皮扒了,一口吞了,香蕉到了肚裡也沒品出多大的味道來,那這個過程就少了很多興味,而且顯得粗魯低級。
可你不緊不慢,優雅地将外皮一條一條撕下來,再一口一口細細地品味,這個過程就有意思多了。
眼前的顧錦,就是他手中的香蕉,他會一步一步慢慢來,總之,她跑不掉就是了。
顧錦可沒有注意到,唐瀚對她起了這麼多的心思,當她陳述完自己的見解之後,諸位專家都不禁鼓了鼓掌。
“顧錦醫生分析得很全面,我贊同顧錦醫生的觀點。”
“我也贊同,許小姐的病情,啟用顧醫生的治療方案是最佳的,可以規避很多風險。”
這時,胡院長問唐瀚,“唐先生,您有什麼意見嗎?”
唐瀚攤了攤手,“我不懂醫術,自然聽從醫院的決定,我隻有一個要求,不惜一切代價挽救生命,治療費多少都可以。”
這個珠寶大亨财大氣粗,醫院自然不用考慮病人家屬治療費用的問題。
胡院長道,“唐先生,剛剛經過詳細讨論,諸位專家一緻認為,顧醫生的方案是最佳的,如果您沒有意見,那我們就啟用這套方案。”
唐瀚道,“我沒意見。”
“那便好,”胡院長點頭道,“唐先生,顧醫生繼續擔任許小姐的主治醫生,您及家人有任何疑問,都可以與顧醫生直接溝通。”
唐瀚深深地看了顧錦一眼,“好的。”
隻是被唐瀚看了一眼,顧錦的心髒又怦怦地跳起來,病人她會全力救治,可是她真的不想與他見面。
會議到此結束,顧錦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已到下班時間,她很是想念三小隻,便想着盡快回家。
可是還不待她收拾完東西,唐瀚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