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無奈地低下頭,他想要她,她知道。
但這個問題早就說過了,不可以。
她不僅是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是為他,她若真的把自己給他了,宮慕深來報複他怎麼辦?
從前她不想給宮慕深招惹像湛司域這麼強大的敵人。
現在同樣的,她也不願意給湛司域招惹像宮慕深那麼強大的敵人。
她希望他們兩廂安好。
于湛司域來說,她是個危險分子,他遠離她才是最好的。
見她還是不願意将自己交付與他,湛司域頗有些生氣,又将她的小臉扳過來,與她對視。
“晚翎,你欠我兩條命,就得還我兩條命!
我也不貪心,我要你,還要一個你生的孩子,就這兩個,就可以了。”
晚翎輕輕地歎了口氣,“湛司域,我給不起。”
“啧!”
湛司域又氣得咂嘴,“你是不相信我對你的誠意,還是放不下那個為你戴上耳釘的男人?”
“你都肯為我拼命了,我哪裡還會不相信你的誠意?
我也不是心理上放不下那個男人,隻是我必須要有契約精神,我認識他比你早,我得忠誠于他。
還有就是,我在H國那八年,經曆挺複雜的,我這個人全身都是雷,你要我對你不安全。”
她說了一堆理由,湛司域就捕捉到了“契約”兩個字,她和那個男人有契約!
他實在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以緻她那麼怕他,絲毫都不敢違背兩人間的約定。
他追逐她三年多了,硬的不行,軟的與不行,她對那個男人倒是忠誠。
瞧她那副為難的樣子,他若是再逼她,她怕是又要哭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哭,算了。
湛司域無聲地歎了口氣,開始将餐盒裡的食物一樣一樣拿出來,擺放在小桌子上,“好了,吃飯吧。”
晚翎的确很餓了,看着桌上的食物很心動。
她悄悄地看了看湛司域陰郁的臉色,然後小心翼翼地去拈他的手指。
她很誠懇很誠懇地說,“湛司域,我真的也可以為你拼命。”
“願意為老子拼命的人多得從城南排到城北,還差你一個了?”
湛司域瞪她一眼,将筷子塞到她手裡,“老子不缺賣命的人,就缺女人和孩子!”
他郁結難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吃你的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語罷,他便轉身出去了。
晚翎目送湛司域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房門之外。
雖然被他罵了一頓,但她心裡暖暖的。
他說的每一個字,以及每一個懲罰她的動作,都飽含着憐愛,這是瞞不了人的。
倘若可以,她希望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回去宮慕深那裡履行契約,一半留在湛司域身邊陪伴他終老。
可惜人無分、身術,隻可能身心兩處。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走向危險的邊緣了,因為她的心越來越向湛司域靠近了。
她還不敢細細去琢磨,她對湛司域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情。
生怕一旦确定為愛情,将來回到宮慕深身邊之後,會日夜自我折磨。
身心兩處的人,一生都不得歡喜,她明白這個道理。
不敢多想,她開始低頭吃飯。
剛吃完飯,顧錦走進來,神秘兮兮地道,“晚翎,你看新聞了麼,你都火到境外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