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要怎麼辦,才能擺脫湛司域這個魔鬼。
再次回到餐廳,大家都已經吃完了夜宵,正在喝晚茶。
遠遠的,就聽到蘇臻在控訴。
“我剛剛去洗手間,居然看到晚翎把門反鎖了,敲了半天才開門,你們猜她在裡面做什麼?她居然在抽煙!
老夫人您說,這種沒家教的女孩子,怎麼能配得起寒澍?”
老夫人卻不以為然的樣子,“現在社會開放了,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抽個煙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夫人您不能雙标啊,當年我抽煙,您看見了就罰跪,罵我沒教養,硬逼着我把煙戒了,怎麼現在晚翎就可以了?”
“時代在變,我老婆子也與時俱進嘛。”
“這,這......”
蘇臻“這”了半天,也沒再說得出話來。
誰都看得出老夫人故意偏心,但誰都不敢說什麼。
晚翎擡步走進餐廳。
湛司域戴着面具坐在輪椅上,整個人安寂沉穩,仿佛根本沒發生過剛才的事情。
晚翎隻覺得壓力如山,一分鐘都不想面對他,可又不得不面對。
她硬着頭皮坐在湛寒澍的旁邊,乖巧道,“奶奶,我會戒煙的。”
老夫人寵溺地笑了笑,“好啊,能戒就戒了吧,抽煙對身體不好,還影響生孩子。”
晚翎頓時小臉羞紅,才訂婚而已,老夫人都想到生孩子了,将來她可是注定要逃的......
湛寒澍也狀似不太自然,“奶奶,我們回去休息了。”
老夫人笑着擺擺手,“去吧去吧,多與翎翎增進感情,若是懷孕了,就早日結婚。”
湛寒澍尴尬地咳了咳,與諸位長輩告别,拉起晚翎的手離開了。
蘇臻恨得心尖兒痛,不敢再求别的,隻求自己的兒子定力足夠,千萬不要上了晚翎那小妮子的賊船。
栗靜恩也起身,恭敬地告辭,“老夫人,我們也回去了。”
“嗯。”老夫人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眼皮都沒擡。
栗靜恩也不挑禮,帶着湛司域回她自己的住所,湛司域的父親曾經是湛家最輝煌的人物,留了獨棟别墅給栗靜恩母子。
在路上,湛司域說,“媽,我今晚要住在老宅。”
“你都多少年不回老宅了,怎麼今天突然想住回來?”
“想陪陪您。”
“不是因為晚翎?”
“......不是。”
晚翎跟着湛寒澍走出老夫人的住所,步入一段林陰路,他突然就嫌惡地松開了她的手。
果真對她厭惡透頂,做戲都不願意多一秒。
晚翎無所謂他的态度,隻是靜靜地跟着。
待走進别墅,湛寒澍将外套脫下來丢給仆人,并吩咐道,“把客房收拾一下,讓她住。”
“可是老夫人已經派人送來了晚小姐的衣物和用品,全部安排在了您的房間。”仆人道。
湛寒澍冷冷地盯了仆人一眼,“全部搬去客房!老夫人若問起,知道該怎麼回答嗎?”
仆人吓得向後縮了縮,“明白,這就去辦。”
待仆人上樓,湛寒澍諷刺地瞥了晚翎一眼,獨自上樓了,根本不管她。
晚翎自然也不計較,由仆人帶領着,住進了客房。
這一晚,再沒見過湛寒澍。
在警局兩夜都沒有睡好,洗了澡換了衣服,她便鑽進被子睡了。
夜裡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春雨,澆息了塵世的喧嚣,全世界隻剩下了雨打窗紗的聲音。
沉睡中,晚翎忽覺冷風從窗子處灌進來,接着一個氣息清凜的男人鑽進了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