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見女孩對着他們嫣然地笑了一下,“再見,兩位狗子!”
話音未落,她縱身跳了下去。
兩名保镖奔到艙門處向下看去,女孩已經打開了降落傘,像朵花似的飄飄然向地面落去。
這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剛剛女孩罵他們是狗。
這個女孩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怪不得湛先生要甩了她!
晚翎帶着無限的快意向下降落,看着越來越近的地面,感覺自由已經在向她肆意地招手。
直到雙腳踏上土地,她都不敢相信,真的就這麼擺脫了湛司域那個惡魔。
“哈哈哈......”
她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扯開降落傘,像脫了缰的小野馬似的,歡呼着向前奔去。
直升機還在上空盤旋,她放肆地對着天空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兩名保镖糾結地擰了擰眉,湛先生說隻要女孩平安落到地面,他們就可以返回了,她是生是死都無須再管。
如此,他們可以回去複命了。
一個小時後,凰崖别墅裡。
湛司域看着保镖呈來的航拍視頻,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浸出墨汁來。
離開他,她就那麼開心?
砰的一聲,他将平闆電腦摔在了牆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副紫藤花耳釘,直接丢出了窗外。
枉他出差時還想着給她換副耳釘,她卻先與别人訂婚氣他,後又慶祝他甩了她。
沒心肝的女人!
滾就滾了,以後他再也不會看她一眼。
崖上本來就靜,因為湛先生心情不佳,更是靜得像是死去了一般。
晚翎一路向前奔,一秒都沒有再想起湛司域,終于割裂了,恨不能做一場催眠,把他忘得幹幹淨淨才好。
跑累了,她便放慢腳步向前走。
幸好來的時候,她有注意飛機一直向北飛,那麼她隻要一直向南走,就可以回到麗城。
隻是路也太難走了些,除了荒草就是坑坑窪窪的土坡子,連棵像樣的樹都沒有,更不要指望有人修的路了。
沒有路就不可能有人或車經過,也不可能有人居住。
湛司域簡直壞透了,把她丢在這裡,等于變相要她的命了。
不過她才不會如他的願,她是頑強的小駱駝,哪怕把她丢在沙漠裡,她也能活着走出去。
就這樣一直走,終于走到了天亮,整整一夜。
白色的運動衣染成了黑色的,鞋子裡灌滿了土,兩條腿又酸又痛,口幹舌躁,饑腸辘辘,有好幾次都差一點眩暈過去。
為給自己打氣,她把湛司域和他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一萬八千遍。
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她看到了青山,山腳下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柏油路,時有汽車飛弛而過,路的旁邊是一條小河。
終于看到了希望,她踉跄地奔過去,捧起河水喝了個飽,又趟過河招手攔車。
荒山野嶺的,她又狼狽得像鬼一樣,沒有司機敢停車,攔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此後許久,都沒再有車經過。
她氣餒地坐在路邊的石塊上歇息。
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一輛黑色越野車自北向南駛來。
生怕錯過此車就再無車可攔,她不管不顧,沖到路中央,伸開雙臂攔截。
隻聽得一聲急刹車音,越野車堪堪停在她的身前。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劍眉星目、英氣迫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