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氣急敗壞地吼道,“我為什麼要害爺爺?我沒理由害爺爺!你媽媽藤琳也懂藥學,也有可能是她下的毒!”
晚翎好笑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媽媽也懂醫藥學,但她的女兒蒙受了這麼多年的不白之冤,她為什麼不給老爺子服下解藥,以證女兒清白?”
江伊道,“這還不簡單,因為是你把爺爺推下樓的,你媽媽怕爺爺醒來把你說出來,就下毒讓爺爺一直沉睡不醒。”
晚翎再次點了點頭,“這麼說,你也承認爺爺是因為中毒而昏迷,而不是摔得。”
江伊突然啞口無言了,她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被晚翎給繞了進去。
此時,族人都對江伊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此前江平宴一家都一口咬定,老爺子是被江晚甯推下樓,摔壞了腦袋才沉睡不醒的,可現在,江伊居然承認老爺子是因為中毒才這樣的。
這前後矛盾的說法,實在讓人生疑。
江伊左右看了看,覺得如芒刺背。
晚翎則是淡淡地收回視線,準備給老爺子施針,她說,“既然我們兩家都有嫌疑,那就讓老爺子醒來,自己說出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語罷,晚翎的針紮入了老爺子的脖頸處。
江伊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她緊張地攥緊了拳頭,一瞬不瞬地盯着老爺子的臉。
族人也都屏氣凝神,期待着事情的發展。
老夫人雖然病弱無力,但也強撐着精神,盯着老子的臉,生怕晚翎施針出什麼差錯,老爺子便魂歸西去了。
全場中,隻有晚翎淡然雅緻,她安靜施針的模樣,極認真,又極專業。
紮到第三針的時候,衆人看到老爺子猛地舒了口氣,還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喟歎音。
就好像疲憊至極的人,舒服地松了一口氣。
族人大驚,“天那,老爺子動了,這是要醒了嗎?”
萬分激動的江家族人,紛紛上前圍觀,老夫人也激動地向老爺子伸出了手。
晚翎繼續施針。
當紮下第五針的時候,老爺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江家族人激烈地讨論開了。
“哎呀,真的醒了,老爺子真的醒了!”
“想不到江晚甯的醫術,還真的傳神啊,那麼多專家都沒看好,居然被她幾針就紮醒了。”
老夫人掙紮着坐直了身體,一把抓住了老爺子的手,虛弱地呼喚道,“老頭子,老頭子!”
江老爺子緩緩轉動眼珠,環視了一圈,繼而拍了拍老夫人的手,以示安慰。
沉睡了五年時間,江老爺了太虛弱了,擡一擡手都似乎用盡了全力。
江平益撲到近前,激動地喊道,“爸,您終于醒了!”
老爺子微微地笑了笑,“平益,我睡了多久了?”
江平益淚眼朦胧地道,“爸,您睡了五年了。”
“哦,”老爺子長長地喟歎了一聲,“真是大夢一場啊。”
繼而老子所有的目光都投諸到了晚翎的臉上,“丫頭,你是?”
晚翎溫暖地笑了笑,“爺爺,我是晚甯。”
老爺子頓時兩眼放光,“你是晚甯?摘了假面,可真是漂亮呢!”
晚翎又笑了笑,“爺爺,您昏睡這麼久,都是因為中毒了,您可還記得,是誰給您下的毒嗎?”
說到此,老爺子憤恨地捶了下座椅,“是江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