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晚翎,洪森一個頭兩個大,支支吾吾道,“湛先生,江小姐她、她......”
湛司域走下最後一級台階,不悅地蹙着眉,“她去哪裡了,為什麼沒有守着我?”
洪森深深地歎息道,“對不起湛先生,我沒能看住她,她逃回桅雅去了。”
語罷,洪森将調查資料遞到湛司域手中。
湛司域接過資料看了一遍,不禁氣到發笑,“洪森,你和你手下的保镖,大白天的也全都睡死了麼,嗯?”
因為氣到極緻,湛司域直接将資料摔到了洪森的身上,“你們這麼多雙眼睛,居然讓一個女孩子跑了!
還不是在月黑風高的時候跑的,而是青天白日下跑的。
你告訴我,她是怎麼跑的?
她隐身了,你們看不見,嗯?”
洪森覺得丢臉到家了,這是他的職業生涯史上,最恥辱的一天。
他尴尬地道,“江小姐是爬後園的牆出去的,而且她、她還帶走了大白。”
“你說什麼?”
湛司域怔了好幾秒,繼而又不可思議地笑了,“你是說,她爬過了三米高的牆,還把狗子也弄出去了?
她是飛天女俠,還是你覺得我很好騙?”
洪森道,“湛先生,事情的确是這樣的。”
湛司域氣得半天沒有說話,繼而想到了什麼,又擡步上樓。
秦煥做賊心虛,連忙狗腿地跑過去,“域哥,我來扶你,嘿嘿。”
湛司域再次回到房間,發現晚翎的包還好好地放在牆邊,而且保險箱也完好地鎖着。
他很好奇,她是怎麼拿到護照的。
于是他走過去,将保險箱打開,果然護照不見了,而且保險箱沒有任何被破壞過的痕迹。
這丫頭還真的神了,她是怎麼打開的?
倒是他小瞧了她。
惱意滿滿地摔上了保險箱的門,湛司域緩緩站起來,盯着晚翎留下的包,怔怔地看了許久,最後他低低地笑了。
這丫頭所行所為,都讓他愛慘了。
果真不愧是他湛司域一眼鐘情的女孩子,的确有兩把刷子。
他又不禁在心裡罵那隻背信棄主的狗子。
他養了它那麼多年,讓它吃香的喝辣的,可它居然就這樣跟着那個才認識兩天的女孩離家出逃,還逃去了那麼遠。
這是不打算再要他的意思了?
它這隻豬狗不如的狗!
罵完了狗子,他又在心裡贊歎,江晚甯絕對是隻人間小妖精,太具迷惑力,連狗子都甘願為她抛棄世代忠主的優良傳統。
逃就逃了,等他傷好痊愈,他定要飛過去,把女孩和狗子都抓回來。
女孩娶來做老婆,罰她為他生七八個孩子,至于狗子,直接宰了做成狗肉火鍋,不忠誠的玩意兒,留它何用?
這時,唐瀚來了,他走進房間便調侃道,“域,我聽說你從千雲山搶來的壓寨夫人逃了,還拐走了你的愛狗?”
湛司域臉黑如炭地看向唐瀚,然後又瞥了眼始終在幸災樂禍的秦煥,咬牙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來看我的傷情的,還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秦煥和唐瀚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湛司域能夠重新喜歡一個女人,他們都為他感到開心,隻是為什麼他每喜歡上一個女人,都來得這麼讓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