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攤攤手,轉身向遊輪走去。
湛寒澍擡步跟着她。
待蹬上遊輪,兩人并排向裡走,湛寒澍不可自抑,低低地笑了起來。
晚翎白他一眼,“你笑什麼?”
湛寒澍道,“虧你想得出,還銀河系系長,你什麼時候這麼幽默了?”
晚翎再次白他一眼,“我哪裡幽默了,我分明在毒舌好嗎?”
湛寒澍笑着點點頭,“對,也很毒舌。”
晚翎突然問,“你們為什麼沒給晚家人送邀請函?”
湛寒澍漸漸收斂了笑容,“晚翎,爸媽是在照顧你的感受,他們不想你因為晚家人在,而受到上次酒會時那樣的難堪。”
晚翎好笑道,“難不難堪在每個人的心裡,不是晚家人不在場,我就不難堪了。”
湛寒澍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他不知道一會即将發生的事情,晚翎會不會特别生氣。
八點十五分,遊輪正式啟航,緩緩向大海深處駛去。
華麗的夜宴拉開了序幕。
作為麗城首富,湛司域被所有人推崇,坐在了最顯赫的位置。
作為東道主,湛企嵘更是安排了許多專為湛司域而設的特别服務,總之,充分讓湛司域感受到被尊重,被仰視。
宴會開始時,湛企嵘和蘇臻站在台上,熱忱地感謝前來捧場慈善晚宴的賓客。
一番陳詞過後,湛寒澍拉着晚翎的手也來到了台上。
晚翎完全是被動的,此前并沒有人告訴她,要她來這裡做什麼。
當主持人喊到她和湛寒澍的名字時,湛寒澍牽着她的手登台,她就稀裡糊塗地跟着上去了。
蘇臻笑顔如花,親熱、地拉住了晚翎的手,高聲道,“我今天要鄭重向大家介紹一下,我是我的兒媳婦,晚翎。”
雖然晚翎與湛寒澍沒有舉辦婚禮,但這個事情在麗城已經不是秘密,此時蘇臻鄭重地拿出來說,别有用意。
晚翎已經敏銳地預感到了什麼,但她已經被架起來了,不好再退出。
蘇臻将一枚銀白色的玉镯戴在了晚翎的手腕上。
繼而,她淺笑道,“這隻玉镯在湛家等同于宮廷裡的鳳印,今天我便傳給晚翎了。”
鳳印這個詞,直接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經。
宮廷裡皇後執掌鳳印,在一個家族裡便是家主夫人執掌,湛家的鳳印就是這隻玉镯。
蘇臻如此做,那便是把家主夫人的權利交給了晚翎。
于是,台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那夜夏日酒會上,晚翎不是說她與湛寒澍的婚姻是沖喜關系,不久将要離婚的麼?”
“看來那夜就是小兩口鬧别扭說的氣話,我們還傻傻當真了。”
台上的晚翎也頗感震驚。
上次蘇臻送她的翡翠玉镯被湛司域搶了去,她還沒能還回,這次又來了一隻白玉镯,湛家的镯子怎麼這麼多!
湛企嵘微笑着道,“我老了,決定把家主之位正式傳給我的兒子湛寒澍。
晚翎現在有孕在身,是我們湛家的功臣,家主夫人的位置自然是她的。
他們小夫妻兩人正式接管湛家一切事務,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他們。”
“什麼,晚翎有孕在身了?”
“那她這個家主夫人的位子可算是穩了,晚芯玫想搶也搶不走,隻能永遠屈居外室了。”
聽着身旁的議論聲,再看着台上幾個人的表演,湛司域的眸底開始風狂雨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