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拒絕不掉蘇臻熱忱的挽留,晚翎在靜園了吃了午飯。
飯後她去公司,湛寒澍親自送她。
在路上,他見晚翎将胳膊上的玉镯退下來,放進了包裡,于是忍不住問,“怎麼,不喜歡嗎?”
晚翎看他一眼,忽而笑了,“這麼值錢的東西,哪會有不喜歡的。”
“那為什麼不戴着?”
“值錢的東西當然要藏起來,否則容易招賊的。”
湛寒澍低低地笑了,“你都能打得過野豹,什麼樣的賊能從你手裡奪走東西?”
晚翎也笑了笑,繼而又拿出玉镯觀賞了一番,“二少,這玉镯看着就價值不菲,若是拿去當了,能當多少錢?”
“你說什麼?”湛寒澍倏而看她一眼,“你要拿去當?”
“不當我留着它幹嘛?不能吃不能喝的,當了它換錢,還可以緩解一下我公司的資金壓力。”
“你不能當!”湛寒澍氣得眼角發紅。
晚翎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麼不能?”
湛寒澍沉吟了下,“這玉镯是祖傳下來的,隻能戴不能賣!你公司若是資金緊張,可以找我要。”
“憑什麼找你要?我用自己的錢不是更明正言順?這玉镯給了我,那就是我的财物了,我想怎麼處置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管你是不是祖傳的,我又不是你們湛家的人,更不指望傳給我的子孫,我不賣它我留着它多占地方。”
湛寒澍氣得手指關節都攥白了,“你真不知道這玉镯在湛家的意義?”
晚翎頗感無辜,“我又不是你們湛家人,我怎麼會知道它有什麼意義?再說了,任何意義都與我無關不是嗎?”
湛寒澍已經氣到極點了,腳下倏然用力,踩下了刹車。
車子驟然停下,他轉過頭來,點着晚翎的額頭,欲言卻又止,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他還惱羞成怒了,“總之你不能賣!你若敢賣了它,我一定讓你的公司破産!”
語罷,湛寒澍重新發動車子,再不與晚翎說一句話。
看着他黑沉沉的側臉,晚翎莫名其妙,又研究了會手裡的玉镯,終也沒研究出它到底為啥不能賣。
但看湛寒澍的樣子,這玉镯是個大寶貝,既然這麼大寶貝,蘇臻為什麼要送她?
她可不認為,她和蘇臻的感情有多好。
在車子到達帝江商會大廈樓下時,晚翎收好玉镯下車,與湛寒澍揮手告别。
而後乘電梯直上,來到二十九層,居然看到前些時日已經毅然辭職的倪雷,正在公司門口徘徊。
見到晚翎,倪雷立刻笑着上前,“晚總。”
晚翎頗感驚訝,“倪雷,你怎麼又回來了?”
倪雷笑着聳了聳肩,“呃,我還是很懷念與晚總一起共事的日子,思索再三,還想厚着臉皮回來,不知晚總還能不能收留?”
倪雷不想說,都是因為湛先生反複無常,他才這樣來來去去。
那日湛先生要求他立刻辭職,而今日卻又命他再入璟翎,非但要他回來輔助晚翎,還加派了人手。
回想着湛司域的話,倪雷道,“另外,我有兩個以前的同事,他們聽了我對晚總的描述,也特别佩服,想跟我一起加入璟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