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湛夕葭,湛寒澍頗為動容,他果然放下了随時準備出擊的手。
晚翎拉了拉湛司域的衣袖,“你也别鬧騰了,夕葭生病了,很嚴重,需要我親自為她實施手術才可以,時間很緊迫。”
湛司域終于明白,原來晚翎到這裡來,是為了給湛夕葭治病。
但湛夕葭的死活關他什麼事,他的晚翎現在中毒在身,需要休養,他才舍不得她勞累。
所以湛司域強勢地道,“外人的死活與我們有什麼關系?我不準你留在這裡,必須馬上回家!”
湛寒澍尚不知晚翎中毒一事,以為湛司域是故意為難他,故意想要湛夕葭死掉,所以他再次怒不可遏,拳頭攥得緊緊的。
隻是礙于晚翎在場,他不好再動手。
晚翎則是輕輕地歎了口氣,“湛司域,夕葭腦裡長了一顆腫瘤,嚴重壓迫血管和神經,已經危及生命了,真的不能再耽擱。
你放心啦,我有分寸的,會照顧好自己,不會把自己累死的。”
湛司域輕嗤道,“我才不相信你這隻騙人成性的小妖精,你隻有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安心。”
“湛司域,你太霸道了!”
“我就這麼霸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讨厭你!”
“随你的便,我喜歡你就可以了。”
“啪”的一聲,晚翎生氣地打了湛司域一拳,湛司域被打了,卻隻淡淡地挑了挑眉,依舊不讓步。
對面的湛寒澍,臉頰微微有些不自然,向一側偏過了頭。
因為對面那兩個人,看起來是在吵架,但實際是在撒狗糧。
原來小醜是他,而不是湛司域。
他一直所以為的,卻并不是他所以為的那樣,他甚至都不知道,晚翎是什麼時候與湛司域在一起的。
大概是很早很早的時候,因為在晚翎與他訂婚之前,她就開過湛尚廷的車,那時,他還以為湛尚廷是晚翎的金主大人。
不由得,湛寒澍在心底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想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線,當然,也沒必要想。
因為晚翎最終将是屬于巫族王的,湛司域也不過是個過客,倘若湛司域不識趣,不放手,那他将成為巫族手裡的亡魂。
他見識過巫族王的詭異強大,絕不是凡人能夠抵禦的。
這時,蘇臻從拐角處走了過來,她炯炯地看着湛司域道,“老九,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求求你,暫時放下陳年積怨,讓晚翎救救夕葭吧,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後輩,與你流淌着相同的血脈。
說起來,夕葭這病還是因你而得的。”
“因我?”湛司域好笑地道。
蘇臻點頭道,“當初夕葭捧着一顆真心當衆向你表白,可你卻狠狠地羞辱了她,她是陰郁成疾的,她到現在都還對你癡心一片。”
湛司域毫無憐憫之心,反而譏諷道,“那隻怪你教女無方,竟然不知羞恥喜歡上自己的堂九叔!”
“湛司域,你該死!”
湛寒澍再次怒不可遏,向湛司域襲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