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沒有回應,再次閉上眼睛,倚靠在沙發靠裡。
秦煥這麼說,是他不了解晚翎那個倔得像驢一樣的女人,而他也沒有辦法向他解釋清楚。
那女人很多時候仿佛什麼都不在意,連名聲都可以不要,可對于清白,卻守得跟命一樣。
有時候他都很奇怪,三年前她可以随便嫁給一個傳聞中的貌醜殘廢,又為什麼為保住清白而那麼剛烈?
奇葩一朵。
他總不能真把她拆散了,拆散了就不是美人了,他還睡什麼?
越想越氣惱,他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
秦煥縮了縮肩,表示無力勸說。
唐瀚道,“域,你有沒有試過用錢買她?”
湛司域不耐地蹙了蹙眉,他才不想給她一分錢,哪有報複别人還送錢的。
他隻想強勢地懾服她,讓她像奴隸一樣拜服在他的腳下。
她越頑強,他越想捏碎她那把小骨氣。
秦煥道,“域哥,說句你不愛聽的,還是算了吧,她現在是你堂侄的未婚妻,這關系太亂了,傳出去不好聽。
不就是個女人麼,天底下多的是。
你想要女人我現在就能往你房間裡送十個八個的,個個都是人間小妖精,你何必為了個晚翎惹一身騷?”
湛司域依舊閉着眼睛,沒有給秦煥一點回應。
因為一般的人間小妖精吸引不了他,而晚翎是一隻極其與衆不同的人間小妖精。
打個比方,同樣都是顔值上乘,且風情萬種的小妖精,一個是蜥蜴變的,一個是藤花變的,都扔到你床上,你選哪個?
你當然要摘花探芳啊!
晚翎睡到下午時分才醒,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手機刷新聞。
娛樂頭版頭條就是關于她的。
文中說湛寒澍連夜飛往國外去安撫晚芯玫了,此舉可謂狠狠打了她的臉。
媒體都在嘲笑她,費盡心機也不過是空得了一個未婚妻的身份而已。
晚翎笑笑,并不理會這些。
她想要的就隻有這個身份,至于湛寒澍,越是厭惡她才越好,這樣她就不用浪費精力去應付感情問題,将來離開也會很順利。
若是湛寒澍喜歡上她,那才麻煩。
她從衣櫃裡找出一套白色運動衣,和一雙白色運動鞋,穿好,下樓。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鳳崖上停着一架小型私人直升機。
“湛先生回來了?”她問女仆。
“還沒有,是葉菲雪小姐來了。”
“她是什麼人?”
“是陪伴湛先生一起長大的人,湛先生很寵她。”
原來湛司域不是個沒有愛情的人,他心裡有白月光,糾纏她純粹為了報複。
此時才發現,玻璃棧道上站立着一位身穿紅色運動套裝,腳踏紅色運動鞋的女人。
她的氣勢很淩厲,身段窈窕,長發飛舞,手裡提着一條長長的鳄魚皮鞭,一看就是個手腕狠辣的練家子。
其視線透過玻璃窗筆直地落在晚翎的臉上,紅唇挑起冷蔑的弧度,眼中流淌出殺意。
原來是奔她而來。
晚翎想了想,擡步走出别墅,踏上玻璃棧道,與她兩相對視。
氛圍極不友善,第一次見面便仿佛是彼此天生的敵人。
斜陽晚照,懸崖棧道,一紅一白的兩個長發女人,勾勒成一張擁有動漫大片質感的畫面。
葉菲雪突然甩了下鳄魚皮鞭,啪的一聲響,“晚翎,我今天會讓你死在這裡!”
晚翎冷豔地挑了挑眉,“葉小姐是不是找錯人了?是你的男人囚禁我,不是我糾纏他。”
葉菲雪不予回答,揚鞭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