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馨怡從小就鬧騰,給我們添了許多麻煩,但不管怎麼說,她是我們家養大的孩子。
她從小在我們家就是小公主,我們千疼萬寵着養大的,跟我們自己家的孩子也沒區别。
不能因為現在知道她不是我們家的血脈了,我們就不要她,況且她現在重病纏身,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不能有分别心。
馨怡我們是一定要管到底的,但是也不能再委屈我們家真正的孩子,一定要盡快把顧錦找回來。”
說到此,許瑞霖深深地歎了口氣。
原本花白的頭發,因這幾日的憂心操勞,已經全白了。
此刻再次提到顧錦,老爺子的憂傷特别濃稠,他因為心疼顧錦,心髒一陣陣地抽痛。
這樣的憂傷情緒,更勾起了林婉淑的悲痛,她作為顧錦的親生母親,比任何一個人都痛。
她哭着請教許瑞霖,“爸,顧錦被我們傷得那麼深,都不知道她肯不肯原諒我們,她已經帶着孩子跑去國外了,我們要怎麼找回她?”
“登報吧!”
許瑞霖道,“她跑去了那麼遠,唐瀚借助湛家的力量都無法找到,那我們也不太可能輕易找到,所以我們還是借助媒體的力量吧。”
許思雅非常贊成,“對,借助媒體的力量,把我們尋女的想法擴散出去,顧錦她一定會看到的。”
“可是,”許言誠表達出了擔憂,“借助媒體,讓顧錦通過媒體看到我們的想法,這的确是個好辦法,但是這樣一來,怕是瞞不住馨怡了。”
許思雅不耐地看了許言誠一眼,“難道我們許家為馨怡犧牲得還不夠嗎?現在還要因為她不能找回我們許家真正的孩子?
再說了,馨怡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我們去尋我們家真正的孩子,又不會抛棄她,會繼續承擔她的治療,她若懂事就不該鬧情緒。
你們剛剛都看見了,唐瀚是怎麼制服無理取鬧的顧家人的,靠的就是以惡制惡。
這件事讓我反思了,是不是我們對馨怡太遷就了,才導緻她這樣驕蠻任性,總拿自殺來威脅我們。
我們若也像唐瀚這樣,拿出點手段來磨她,她就不會這樣鬧騰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其實是顧錦。
你們可别忘了,我們傷顧錦那麼深,就算她知道了她是許家的孩子,她也不一定願意原諒我們,回歸到我們許家來。
我們通過媒體尋人,不但是把我們尋人的信息擴散出去,更是要通過媒體向她道歉,讓她明白我們的心意,不然我們哪裡有途徑與她對話?”
“沒錯,思雅說的,就是我所想到的。”
許瑞霖道,“我想要借助媒體,就是想要通過媒體向顧錦道歉,讓她感受到我們許家的誠意,能夠自己回來。
否則,我怕她心裡憋着氣,十年八年的都不會回來見我們。
顧錦從小就丢失了,不在我們身邊長大,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與她在一起的時間,我不想再耽擱更多的時間了。
我已經很老了,等不起了,我怕我等不到顧錦消氣回來,我就不在人世了。
倘若在我活着的時候,不能聽到顧錦親口說,她原諒了我們,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