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我怎麼舍得走。”
丢下高燒中的他。
許清歡做不出來的。
聽到了她的承諾,傅宴時才堪堪閉眼,意識又混沌起來,卻在最後的時候,還反手攥住她的,久久不肯松開。
許清歡知道,他其實每天都處在不安中。
因為自己既沒告訴他明确的離開日期,也沒能演好角色,讓他真的以為自己這次到他身邊就不走了。
好在日子也沒幾天了,他也快結束這種煎熬了。
......
傅宴時在回瑞典的第五天,才好起來。
喬西禾說他有些憂思過度,加上舊傷未愈才這樣的。
“可是他在國内都一直挺好的。”
“人在緊繃的時候,是能憑着毅力撐下去的,可能到了瑞典,不用撐了,松懈下來病就跟着發了。”
“......”
許清歡聽了這話,才意識到傅宴時有多介意聶至森。
簡直可以說是他的心頭大患。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有迹可循的。
在國内的時候,自己總是接個電話,一擡頭就能看到他跟出來靠在牆邊吸煙,晚上出去一趟,他也坐在客廳裡等,去墓園祭奠母親,他還得暗戳戳的跟去。
傅宴時真是生怕自己被偷了家。
畢竟失去許清歡的那四年,實在太苦了。
回到病房裡,剛好一些的傅宴時,又被工作和會議排滿了時間。
她知道他的事業心有多強,所以也不會覺得他的工作占用了他們相處的時間,反而覺得這個時候的傅宴時,是最有魅力的。
許清歡總是會偷偷的拍幾張,存進自己的相冊裡面。
一場會議開完,外面天都黑了。
她蜷縮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直到感覺有人把自己騰空抱起來,才惺忪的睜開眼睛。
“你開完會了?”
“嗯,下次别在沙發上,你就躺在床上,不耽誤開會。”
許清歡笑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睡覺會亂動,那床距離你的工作桌那麼近,萬一出鏡了你多尴尬啊?”
能和傅宴時直接在會議上面對面的,那肯定都是一些其他公司的高層,或者國外公司的合作商。
她可不想給傅宴時丢人。
“他們知道我不是單身。”傅宴時将她放在床上,塞進被窩裡。
“那也不至于讓所有人都得知道吧?”
“他們也知道我在醫院養傷。”
所以即使許清歡真的入鏡了,被别人看到,也是正常的。
哪個人生病,還沒個陪護了?
主要是......傅宴時想讓人看到許清歡在自己身邊。
她笑着往傅宴時的懷裡鑽,想和他說說話。
可是現在傅宴時哪有聊天的心思?
剛才許清歡洗了澡後,就穿着睡裙在病房裡轉悠,最後晃着兩條纖細勻稱的大白腿,在沙發上睡着了,弄得傅宴時根本無法聚精會神的在工作上。
好不容易捱到了開完會,關了電腦,他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許清歡是從他開始不由分說的扒衣服才意識到不對勁的。
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睡衣,“你幹什麼?”
“我病五天了。”
“然後?”
“都讓你休息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