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宴時!”
傅母的聲音凄厲的喊起來。
周圍的人也看到了,立刻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報警的報警。
唯獨許清歡,她手裡還死死攥着那把刀,看着鮮血順着刀身流到刀柄上,再染紅她的手......
傅宴時這已經是短時間内第二次受傷了。
切膚的疼痛令他的俊臉慘白,可視線還定在許清歡的身上。
傅宴時伸手,似乎想去拉她。
可許清歡卻後退了幾步......
“你為什麼要出現?傅宴時!你為什麼非要出現!我明明就要解脫了,什麼都要結束了!”
傅宴時咬着牙,沒有回答,一隻手捂着傷口,一隻手偏執的過去攥她手腕。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累!傅宴時,你就當是我對不起你,欠你的,我下輩子當牛做馬還給你!”
許清歡沒有去顧及傅宴時的傷,用力掙脫。
下一秒,那刀尖的方向調轉,對準了她自己!
傅宴時的瞳孔緊縮,“許清歡!你敢——”
許清歡絲毫聽不進去他的話,像是早就想定了主意般,沒有猶豫,就對準自己的心髒處下了狠手。
傅宴時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他隻能用手去生生搶她的刀!
剛才沒有幹涸的鮮血,再次湧出,都已經分不清是哪裡出來的了。
許清歡被他大力撞得踉跄幾步,結結實實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
傅宴時的血浸透了她的紅裙子,一滴一滴,一點一點擴散開來。
“傅......傅宴時......傅宴時!”
“我沒死呢......”他的薄唇已經全然失了顔色,卻還扯了一抹極難看的笑,“許清歡......”
她松開刀柄,雙手過去抱住他,眼淚瘋狂掉下來,“你是不是有病!你為什麼這麼做啊!傅宴時,我真的累,你就不能放我自由嗎?!”
“不能......”他還在笑,“你穿,穿紅裙子真好看......”
“......”
“下次别穿了。”
......
周斯澤趕到警察局的時候,許清歡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幾個小時了。
“你好,警察叔叔!”他笑着走進去,拉開椅子坐下,“我是來接許清歡出去的。”
“不行,她涉嫌故意傷害——”
周斯澤打斷了這話,一臉的誠懇,“沒有什麼故意傷害,就是小兩口吵架,吵的激烈了點!我這次來,就是代表傷者過來解釋一下的!”
警察對他這話存疑。
畢竟他親眼所見,那傷者可是不輕啊......
萬一人在醫院死了,那可就是涉嫌蓄意謀殺。
“傷者已經沒事了?”
“傷口需要縫合,可能不太适合親自來,如果你們想确認的話,可以去醫院親口問他!這,我還能撒謊嗎?”
“......他們是夫妻?”
周斯澤點頭,“是啊!你說說這孩子都生了兩個啦,還有事沒事的吵架!唉,我也是無奈啊。”
怕人不信,他還特意拿出之前在渭景市度假時候拍的照片。
上面,團團圓圓的臉,一看就是他倆的孩子。
警察咂咂嘴,“他們這吵架,可是夠兇的。”
“還行吧。”
“這叫還行?”
周斯澤抿唇,歎氣又搖頭的,“沒辦法啊!誰讓我兄弟他戀愛腦呢?他老婆打死他,他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