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玥皺着眉頭說:“一定是昨天喝酒傷了身體,阮顔一直沒精打采的,平時話就說,今天感覺更沒精神,哎呀,我都忘了問她手包紮沒有。”
“手?”姜傾心疑惑。
“昨天我說起甯樂夏對潇潇幹的那些事,阮顔氣的直接把高腳杯都給捏碎了。”林繁玥歎氣。
姜傾心眼神卻閃了閃,“她不認識潇潇,不該這麼生氣吧。”
“為什麼不能,任何一個有人性的聽到這種事都會憤慨吧。”
姜傾心沉默,換成是她,會憤怒的硬生生把玻璃杯給捏碎嗎。
當然,生氣是很正常的,但她可能會拍桌子或者砸了杯子,再她看來,隻有怒到極緻卻不能爆發的時候,才會幹出這種事。
“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吧。”林繁玥不甘心的說,“可惜了,昨天那個水壺怎麼沒毀了甯樂夏那張臉啊。”
“别說了。”姜傾心正色,“繁玥,你已經是當媽的人了,不要那麼沖動好嗎,昨天你和甯樂夏見面,煽她巴掌或者揍一頓都可以,但你要真了她容貌是犯罪的行為,而且是在公衆場合,人證物證都齊全,你會坐牢,你也别指望宋榕時會隐瞞真相,畢竟甯樂夏是他心中的逆鱗。”
林繁玥張嘴,喉嚨裡卻被棉花卡住一樣。
好半響,心裡湧起一股鋪天蓋地的憤怒、不甘。
她也不想這樣啊,可是甯潇潇坐牢那段期間,甯柏濤受刺激住院後,她是經常去醫院探望的,因此也和岑靜經常接觸,甚至接觸的次數要比姜傾心還要多。
她太明白岑靜的溫和、善良了。
她甚至到現在都記得岑靜擔憂着女兒和丈夫落淚的樣子。
可就是那樣一個阿姨,死的那麼慘。
甯樂夏毀了甯家,也毀了她無法回頭的最美好年華,甚至讓她也仇恨上了宋榕時,所以她才沒辦法冷靜。
但早上被宋清睿提醒後,如今又被姜傾心斥責,她也深深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也太不負責任了。
姜傾心輕輕的拍了拍她肩膀,“你的傷痛我都懂,潇潇是我的好朋友,岑靜阿姨也是我尊重的長輩,甚至,甯樂夏設計為和霍栩的那些事,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隻是,我和霍栩都在尋找妥善的方法,就算要報複這個人,也不值當把我自己搭進去。”
“我知道了。”林繁玥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坐電梯下去,剛走出來,迎面便碰到宋榕時拿着化驗單走了過來。
由于距離相隔不遠,宋榕時一下子便看到了兩人,他俊臉發沉,大步走了過來,目光沉重複雜的落在林繁玥身上,“你們來這邊幹什麼,又是想找樂夏麻煩嗎。”
“原來甯樂夏也住在這裡。”林繁玥看到他護着甯樂夏的那副賤樣,忍不住冷笑起來,“不過她那點傷,住院是浪費醫療資源吧。”
宋榕時瞳孔閃過抹震怒,他望着林繁玥這張臉,曾經覺得那麼漂亮,可昨天她歇斯底裡的模樣在他面前閃爍,他就覺得很陌生,“林繁玥,你說的是人話嗎,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把她燙的有多厲害,要不是她手擋住了熱水,要不然現在整張臉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