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怎麼就沒潑中她臉呢。”林繁玥反諷。
“你......。”宋榕時瞳孔裡冒出沖天怒火,“你還是個人嗎,你有人性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面子上,我早叫人抓你了,還有樂夏,一直讓我别追究,她隻想息事甯人,可你卻咄咄逼人的根本不想放過她。”
“這麼說,我要謝謝你不抓之恩。”林繁玥笑了笑,這一刻,對宋榕時的恨,在不斷的增長。
他以前再怎麼護着甯樂夏,她都不會恨,因為愛一個人卻是是自己的事,但他不能用這份愛,來成為對付别人的利器吧。
宋榕時煩躁的解開兇前襯衣的紐扣,“你不用嘲諷我,你自己問問自己,昨天做的對不對,你差點殺人了,差點毀掉了樂夏的一輩子,可她還是不恨你,也沒報警,做人,為什麼不能學着寬容,你現在跟我去和樂夏道歉,讓她原諒你。”
他說完伸手就去抓林繁玥的手。
但林繁玥速度更快,反手一巴掌摔倒了他臉上,她無比痛恨的瞪着她,“讓我跟她去帶道歉,你做夢,她就算死了,我都會半夜去她墳地上踩幾腳。”
說完,她拽住姜傾心:“傾傾,我們走。”
她怕自己再多看榕時一眼,也會動手。
宋榕時卻不肯,而是伸手把兩人都堵住了,他低頭看向姜傾心,“我就想知道老霍有沒有恢複點記憶了。”
姜傾心當然知道“否認”是最好的,但他和林繁玥走到這一步,兩人要再度和好實在太困了,于是大大方方承認,“他記憶恢複的不錯,除了偶爾一點,大部分的都記得了。”
宋榕時驚喜不已,“樂夏果然沒有欺騙我。”
“也是差不多半個月了,你是要送甯樂夏出國了嗎。”姜傾心盯着她,反問。
宋榕時尴尬的說:“本來是打算這兩天送她離國的,不過手被燙傷了,最少得治療個四五天,至于能不能痊愈還不好說,不過繁玥,我懇求你了,你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妻,我不想去深究今晚和從前的誰對誰錯,我隻想說你跟她道個歉,其餘的事也到此結束,好嗎。”
“宋榕時,你根本就不懂,此刻你站在我面前,讓我有多厭憎和惡心,我恨不得立刻就跟你去離婚。”
林繁玥根本不再看他,直接拉着姜傾心就走。
宋榕時臉色難看至極的抓住她手腕。
林繁玥甩開他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榕時望着她的背影,心裡寒心又那麼無力。
甚至,對林繁玥也升起了一絲絲的怨氣,為什麼她從來都不會理解自己,也不懂站在自己立場想問題。
這一天,宋榕時在醫院裡進進出出。
下午,阮顔輸完液打算回去休養時,正好看到宋榕時離開的背影。
她的眼眸緊緊的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