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護車也過來了,迅速把梁維禛送往醫院,但路上他已經留了很多血,整個人都昏迷過去了。
姜傾心趕緊給陸筠言打了一個電話,到醫院後不久陸筠言趕過來了。
搶救室的門推開,醫生拿着單子出來,“刀子捅入了病人左邊的腎,必須馬上切除才能保住性命,誰是病人的家屬,馬上簽字。”
姜傾心呆滞,陸筠言也難以接受,“醫生,一定要切除嗎?”
“左腎已經壞死了,沒用了,”醫生無奈的說,“要是能保我們肯定願意保。”
陸筠言無可奈何,隻能忍痛簽了字。
姜傾心痛苦的落下了眼淚,“都怪我,那個人是要殺我,是你舅舅用身體幫我擋住了刀。”
陸筠言心情複雜,他也沒想到梁維禛會對她用情至深,事到如今,他也很擔心梁維禛的安危,隻能道:“别胡思亂想,醫生說切了腎就能保住性命,一個腎也是可以維持功能的,隻是以後要多注意點。”
姜傾心苦笑,人失去了一個腎,身體哪能像從前那樣完好無缺,“你通知你外公外婆了沒?”
“沒有,我外公外婆年紀大,我不想刺激他們,等我舅舅手術結束後再說吧。”
陸筠言看着她,心裡歎氣,他主要是怕外公外婆知道真相過氣的打罵她。
幸好三個小時後,梁維禛搶救了回來,手術也結束了,隻是人還沒醒。
沒多久,警察過來了,“姜小姐,我們審問過了,想殺你的人叫江恒,他不是桐城人。”
姜傾心憤怒極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警察點頭,“根據他口供所述,他有個孿生姐姐姐姐叫江藍,五年前,江藍還隻有17歲,卻被......京城甯家的甯澤昙看上了,江藍甯死不從,從十多層的樓上跳下來摔死了,江家起訴甯澤昙,當時差不多罪證确鑿,不過甯家找來了霍栩打官司,霍栩聲稱是江藍勾引了甯澤昙,甯澤昙瞧不上她,她覺得受辱才跳樓,那場官司不但沒有讓甯澤昙受到懲罰,還給江藍扣上了一頂私生活不檢點的帽子,江母接受不了氣的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世了。”
姜傾心震驚,她隻知道霍栩打官司無往不勝,卻不知他為了律師打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官司,“所以他為了報複霍栩,就想殺我?”
“對,但五年前那場官司後,霍栩忽然銷聲匿迹了,也是今年才得知霍栩來了桐城,他也想讓霍栩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同時......霍栩身邊有保镖,為人謹慎,他試了幾年都無法近身。”
警察告知她,“他跟蹤你一段時間了,隻不過前些日子你一直有人保護着,直到今天才有機會。”
突然間,姜傾心好像什麼都明白了。
前些日子,霍栩突然給她安排了喬伊,其實不是為了防範姜湛父女,是為了提防這個江恒,但他卻什麼都沒告訴自己。
她沒有一點防備,今天若不是梁維禛出現,她可能已經死了。
一股無盡的寒意籠罩在心頭,姜傾心忽然覺得霍栩很陌生。
“霍栩幹的那些事,為什麼要報應在你和舅舅身上。”
陸筠言怒不可遏,“傾傾,我介意你離他遠點,誰知道他這些年打官司惹了多少仇人,我聽說他經常給有錢人打官司,賺了很多不義之财。”
姜傾心不言不語,低着頭,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