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吓壞了新來的保姆。
一直到傍晚,霍栩才終于踏足這裡。
他看了眼狼藉的屋子,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刀狠狠朝他刺了過來。
他身體往後一躲,抓住姜傾心的手腕,奪過刀往邊邊上一丢,他轉過頭,冰冷徹骨的眸子瞪着面前披頭散發且猙獰的女人,“你想殺我。”
“我錯了,我甯可你成為一個傻子,也比現在要好。”姜傾心痛恨的望着他,“你為什麼要活着,像你這種神經病一開始就應該被關起來,我妄想用自己治好你,哈哈,我是瘋了嗎。”
“閉嘴,我看你有神經病了。”霍栩拽着她手走進廁所裡,壓着她臉往鏡子上照,“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瘋子有什麼區别。”
“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啊。”姜傾心淚流滿面,“霍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朋友,你明明知道繁玥是受害者,你救甯澤昙也就算了,他出來了還要抹黑繁玥的名聲,一個女孩子,名聲有多重要啊,是不是除了甯樂夏,别的女人在你眼裡都一文不值。”
霍栩太陽穴青筋暴起,“你說夠了沒有,記者說的也不是錯的,本來就是你的朋友先勾搭甯澤昙的。”
“你說什麼?”姜傾心像是聽到天荒夜談的故事一般瞪大眼睛。
“是林繁玥先加了甯澤昙微信,千方百計勾引他,勾上手後知道名聲不好又想全身而退,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誰跟你說這些的,甯樂夏?她說什麼你都信?”
霍栩冷哼了一聲,輕蔑的道:“我不信樂夏的,難道還相信你的,你和林繁玥本來就是同一種人,物以類聚,林家在桐城有點小勢力,可是到了京城一文不值,她當然想攀上甯澤昙這棵高枝。”
姜傾心幹幹淨淨的面容一寸寸雪白,宛若透明的琉璃一般。
她看着他那張精緻的薄唇,曾經親吻過無數次。
以至于她都忘了唇越薄的男人越涼薄、越心狠。
好一句我不信甯樂夏,難道還信你?
甯樂夏說什麼都是對的,從來不需要調查,從來不需要懷疑。
她整個人痛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喉嚨裡隻是發出“啊啊啊”的撕心裂肺的聲音。
她動不了,因為他壓着她。
霍栩隻覺得身下的女人忽然像瘋了一樣。
就像一隻崩潰的小獸。
他失神了幾秒,手微松。
姜傾心掙脫出來,抓起洗臉台上一瓶化妝水朝他頭上砸過去。
鮮血一下子從他額頭上留下來。
霍栩氣瘋了,直接伸手把她推開。
姜傾心一下子撞倒在牆壁上,血液順着她大腿流下來,她緩緩沿着牆壁滑落,捂着肚子哭痛的說不出話。
霍栩心口一跳,回過神來,顧不得頭上的傷,連忙抱起她沖出了房間。
二十分鐘的車程,姜傾心已經痛的麻木了,她完全說不出話,隻是揪着自己的裙子,裙擺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