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他握緊拳頭。
“我不。”宋榕時咬牙,目光充滿了懇求,“老霍,今天醫生是把她救醒了,可如果她沒有盼頭,那明天呢,後天呢,當初如果不是她在精神病院鼓勵你,你也許已經放棄了,後來,她為了你學了心理學,三年前,不是她,你早就瘋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點點憐憫,非要那麼殘忍。”
霍栩太陽穴突突的跳,他直接轉身往病房外走。
宋榕時抓住他腿,“老霍,我求你,你不答應,我就一直跪着。”
“榕時,是兄弟的就不該這樣逼我。”
霍栩甩開他手,大步走了出去。
“榕時,起來吧。”季子淵歎了口氣,“你想要樂夏快樂,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把那份快樂強加在别人身上,對老霍而言,他身上扛着對樂夏的愧疚和一條命,他何嘗沒有壓力。”
他說完走了出去。
走廊上,霍栩點了一根煙,說:“有時候,我在想,要是三年前樂夏沒有救我就好了。”
“老霍,别給自己太大壓力,其實......你也沒有做錯什麼。”季子淵拍了拍他肩膀,“我明白,之前你逼着自己和樂夏結婚,其實也并不開心。”
“謝謝。”
霍栩苦澀的笑笑。
他掏出手機,找到姜傾心的微信,裡面沒有她的一條信息,也沒有電話。
他敲了敲鍵盤,想問一句,但想到甯樂夏決然撞頭的樣子,心又那麼疲累,最後還是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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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時分。
戰城帶來了消息,他看了眼宋榕時和季子淵兩人,欲言又止。
“說吧,他們不是别人。”霍栩淡淡開口。
“這是綁架甯樂夏的兇手。”戰城拿出一張照片過去。
霍栩接過一看,卻一怔,萬萬沒想到綁匪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雖然臉上多處是傷,但不難看出這是一張又帥又痞的臉。
戰城說:“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個證件本,他不是華國人,是X國籍,中文名叫陸力揚,回國不到三個月,擔保他入境華國的人是......是姜傾心。”
霍栩一僵,健碩的身軀像是被定住一般。
“你說什麼,是姜傾心擔保他入境的?”宋榕時氣急敗壞的攥緊拳頭,“所以昨天的綁架也是姜傾心指使的是嗎。”
“不可能。”霍栩厲聲打斷,手裡的照片被他捏的變形。
“我看就是她。”宋榕時怒吼,“她有動機,她一定憎恨三年前樂夏說她有精神病,也憎恨甯澤昙當初糟蹋林繁玥,卻因為樂夏甯澤昙無罪釋放,還有樂夏當初搶走了你,她一直懷恨在心。”
“你閉嘴。”霍栩陰森的瞪着他。
季子淵瞪了他們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冷靜點,能不能等戰城繼續說完。”
戰城道:“大少,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前幾天有記者拍到姜小姐和一名陌生男子在酒吧喝酒。”
“記得。”霍栩咬牙切齒,那件事他到死都記得,“你不會是想說那個男人就是這個陸力揚吧。”
“這是當時酒吧的照片,您比對一下。”戰城又拿了張照片過去,“雖然當時拍的是背影,但這個男人的發型和陸力揚一模一樣,您再看左耳的耳鑽款式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