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淵今晚憋了不少怒火。
這一刻,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洩的口子。
他一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此刻,一雙深不見底的瞳孔裡湧動着森冷的暴戾之氣。
以前,有女人在他面前玩點小心機,他看在眼裡,也懶得去戳破,隻要無傷大雅就行,隻是這個湯沁,仗着要嫁給自己了,無論他警告多少次,都三番四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阮顔是沒證據,但他也不是個傻子。
湯沁一張漂亮的臉漲紅,漸漸發紫,她拼命掙紮,整個人仿佛要噎氣時,季子淵才猛地甩開她。
她拼命的大口吸氣,整個人仿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她擡頭,看着面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心裡下意識的湧起一陣驚恐。
“我......我沒有做過。”湯沁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搭配上那張驚魂未定的臉,看起來可憐至極,“我沒有害阮顔。”
“湯沁,你真他媽虛僞。”季子淵越看越厭惡,“你知道我最讨厭你哪點嗎,敢做卻不敢承認,還要露出好像被冤枉的樣子。”
這一點,阮顔就跟她不一樣。
她壞,她惡毒,她狡猾,都是明目張膽,毫不隐藏。
雖說有時候讓他恨的牙癢癢,但不會厭惡。
“我沒有,如果我做過會承認。”湯沁大聲的回答,她确定,當時那件事她沒親自出手,而且那是個公用電話,用的也是一次性卡,根本不可能查到的。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季子淵犀利的語氣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心思。
“子淵,你不能這樣對我。”湯沁哽咽的哭了起來,“你想跟阮顔在一起,我沒意見,我早就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明白能嫁給你是我的福氣,我從不敢奢求要掌控你,但你不能這樣污蔑我。”
“可惜你沒有意識到是種福氣。”
季子淵冷笑起來,“這幾年,我反而助長了你的野心,最近聽說你曾經那位桐城閨蜜回來了,你跟她混的挺熟的,還去了趙衛柏的會所。”
湯沁咬了咬牙,“又是姜傾心跟你說的對不對,那天晚上,她和宋少、林繁玥都在,我一句話都沒說,也沒落井下石過。”
季子淵薄唇輕蔑的笑了笑,“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跟你鼓掌,說你做的不錯。”
湯沁臉色蒼白,“子淵,我沒有辦法啊,我知道姜傾心是霍栩的女朋友,霍栩是你兄弟,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和姜如茵牽扯太深,但你根本就不清楚姜如茵如今的背景,連總統都想巴結着,我想為季家結交點人脈,以後你也可以走的更高,不用那麼辛苦。”
“那你知道......姜如茵背後到底是誰嗎?”季子淵俊美的容顔之上怒氣忽然收斂了很多,看起來倒像是被湯沁的話打動的樣子。
“我不知道。”湯沁有點窘,“姜如茵沒帶我去見過,但趙衛柏之前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的,好像挺想追求姜如茵的,對了,如茵還介紹了M國好萊塢的大導演給我認識。”
季子淵轉過頭,走到落地窗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