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季子淵轉動着手裡的筆。
霍栩說的,他都知道,從前面幾次阮顔強硬的拒絕過後。
甚至考慮到甯潇潇,他也覺得應該離對方遠點。
可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
甚至都搞不明白今天上午為什麼會突然去了那裡。
他隻知道,看到阮顔把阮志軍揍成那個樣子,他沒覺得她表裡不一,反而帶着一絲奇怪的欣賞。
他不喜歡哭哭啼啼耍柔弱的女人,當阮顔拿着刀刺進她的背上時,當時,他好像也被什麼給刺到了。
明明是那麼一個有心機的女人,他最讨厭的就是玩弄心機的女人。
但她是一個例外。
一開始吻她,是因為她的眼睛,後來,是被她的性格吸引。
“你别告訴我,你動心了?”霍栩見他一直不說話,突然目光古怪的說。
“動心?”季子淵一怔,轉動的筆掉在桌上,他笑了笑,“你若說我在床上動心我有過,床下動心嗎......。”
他恍惚了一下,想起了很久以前,和甯潇潇剛交往的時候。
“老霍,我不知道。”季子淵低沉的說,“我就是覺得,這個女人一定要得到不可。”
“你從來沒有産生過一定要得到過一個女人這樣的心情,你的字典裡沒有“勉強”兩個字。”
霍栩站起身,拍拍他肩膀,“子淵,其實你并不是真的喜歡湯沁,沒必要娶她,就算要結婚,也可以找一個至少有點意思的,每天對着她不那麼讨厭的女人,如果你想得到阮顔,至少也得先取消婚約吧,不然,你強行去扳一棵樹,會把那顆筆直的樹掰斷的。”
“事已至此,你覺得我父母會讓我取消和湯沁的婚禮嗎,請柬都弄好了。”季子淵淡淡的說。
“那就離阮顔遠點,明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呢,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得回去了。”
霍栩打開車門。
季子淵忽然道:“當初你跟姜傾心在一起時,有想過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但你不還是那麼做了。”
霍栩怔住,“以前的事我的記憶也有點模糊了,不過我跟你不一樣,我會很清楚的知道,我愛她,跟你想占有她、得到她意義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前者是一輩子,後者是短暫的,并且不止她一個人。”
霍栩說完就走了。
............
回到霍氏山莊後,姜傾心率先迎了上來,“去找季子淵了,說的怎麼樣了?”
“該說的都說了。”霍栩沉吟了一下,皺眉道,“不過我感覺子淵這次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姜傾心莫名其妙。
“他可能真的對阮顔上心了。”霍栩說,“至少,除了當年的甯潇潇外,我沒有看到他想這樣去得到過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