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開宋榕時的手,轉身溜了。
宋榕時一個人站在空空蕩蕩的會議室。
他昨天剛離了婚,今天就被踢出了宋氏集團。
甚至連親情也遭受了重創。
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一個月前,他志得意滿,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有家人,有老婆,有孩子,有事業,展望未來,他甚至預測不久的将來他能擠勁全球富豪榜前一百。
然而現在,什麼都沒了。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把杯子砸了,然後雙目憤慨的通紅。
......
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宋君月敲門進去,宋季負着手面無表情的站在落地窗前。
“爸,讓您久等了,我剛才在會議室和榕時聊了會兒,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清冷的嗓音回蕩在辦公室裡。
宋季回頭,認真的看了女兒一會兒,然後走到她面前,“啪”的一個耳光落在宋君月的臉上。
“很好,瞞着我和董事會的人一個個聯手對付你親弟弟,我倒今天才看明白,公司百分之九十點董事都倒向了你,剩下的都畏懼了你,是不是過些時候,我的位置也要拱手讓給你。”
宋季沉怒的指着她。
之前在會議室不好發作。
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幾十年,公司上下,一個個被他治理的服服帖帖,也是今天,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女兒,已經能踩到他肩膀上了。
宋君月厲害,做父親的自然會驕傲,但絕不意味着女兒能忤逆他、違抗他。
麻辣辣的疼痛從宋君月的臉上蔓延,她用力眨了眨眼,和宋季對視,“爸,你說對了,你的位置隻能是我的。”
“放肆。”宋季氣的指着她的手都在顫抖,“癡心妄想,我看你是被權利迷失了雙眼。”
“我為什麼不能。”盡管早就知道她是沒資格繼承的,但宋君月從父親嘴裡聽到這些話,還是很疼,很不甘,“我在公司呆了十年,這十年我盡心盡力,把我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宋家、宋氏集團,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坐您這個位置。”
“你别再異想天開了。”
宋季怒斥,“你是個女人,很早以前我們就告訴過你,你隻能分到宋氏的股份,将來無論你哪個弟弟接手,你的位置不會動,你的人生也從來不會缺錢,你忘了曾經對我和你爺爺說的話嗎,你說你是姐姐,會照顧好、保護好你弟弟。”
“等我坐上你位置後,我依然會照顧好、保護好他們。”
宋君月面不改色,眼神仿若一把磨的鋒銳的刀,“這些年,我小心謹慎,三個子女裡,我是最聽你們的話,我是女人又如何,難道我不是你生的嗎,當年,公司效益不好的時候,是我犧牲自己的幸福,年紀輕輕變成寡婦換來的,小叔要做總統,是我東奔西跑,打通上下關系,你生病動手術的時候,是我一個人撐着公司,甚至累的在公司睡了一個月沒回家,我是個人,不是宋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