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玥吓了一跳,“你......怎麼了,快快快,拿紙巾來。”
她原本還有點醉的,現在整個人都吓醒了,連忙讓吧台的人員拿紙過來。
“沒事,隻是聽了你的話,有點生氣。”
阮顔平靜的說完後,自己一塊一塊的把手掌心的玻璃碎片拔了出來。
林繁玥看的直抽涼氣。
要是她,早痛哭了,阮顔也實在太厲害了吧。
“那個......我們去趟醫院吧。”林繁玥也不敢坐了,“你是演員,要是手留下疤痕就麻煩了。”
“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阮顔清理幹淨玻璃後,滿不在乎的用紙包住後便讓服務員取一個新的酒杯過來,“來,我陪你喝,繼續。”
林繁玥佩服不已,半響,呐呐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挺沒用的,我今天本來想弄死甯樂夏那個小賤人的,不過才打了幾個巴掌,宋榕時安排的保镖就來了,後來宋榕時也來了,我打不過他們。”
“不要沖動,犯法的事不要做。”阮顔說,“你身份特殊,很多人都盯着,到時候一旦被外界知道了,宋總統不一定敢明目張膽的護着你,有句話怎麼說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我也明白自己今天沖動了,可是,我不甘心啊,甯樂夏壞事做盡,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林繁玥越想越氣,又倒了一杯酒。
最後沒多久,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
阮顔也喝了很多,但她根本不敢讓自己醉。
心裡的疼痛太徹骨了。
她的父親被甯澤昙活活氣死,當然,背後肯定少不了甯樂夏的指使。
她的母親,被甯樂夏害死,甚至連骨灰都被毀掉了。
她自己,屍骨無存。
呵。
這一生,她到底做了什麼。
她根本就不配為人子女。
她恨不得就這麼醉死算了。
可不能這麼死啊,甯樂夏還沒死,就算隻剩最後一口氣,她都得拖着甯樂夏進地獄。
不然,她有什麼資格死。
她仰頭,端着一杯烈酒喝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疼的她那麼想落淚。
......
俱樂部門口。
季子淵将車鑰匙丢給泊車員。
經理立刻讨好的迎了上來,“季少,我們俱樂部最近來了幾瓶年份很長的好酒,您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吧。”季子淵長腿往裡走。
隻是進去後,經過吧台那邊時,長腿便頓住了。
經理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輕咳了一聲,“您認識。”
“你先去忙吧,”季子淵淡淡的吩咐一句後,便朝吧台方向走去。
走近時,才發現除了阮顔外,另外一個人是林繁玥,不過林繁玥已經喝醉的,趴在吧台上迷迷糊糊的,阮顔看不清楚醉沒醉,她戴着墨鏡,隻看得見腮頰坨紅,右手端着酒杯,不停的往高腳杯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