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瞞着你的事多了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姜傾心笑眯眯的,輕飄飄的丢出來一句,那狡猾如狐狸的模樣,讓霍栩瞬間被噎的死死的。
“傾傾,我可沒什麼事瞞着你。”霍栩幽幽的說。
“那你每次打官司打時候,有把你當事人的事告訴過我嗎。”姜傾心反駁,“我保守的秘密,不是我自己的,是别人的,那我就沒有資格跟你說,有本事你去問季子淵,你看他會跟你說嘛。”
霍栩面露無奈,有種被自己老婆和兄弟排斥在外的感覺,“子淵還不知道會不會醒。”
“放心吧,會醒的。”姜傾心頓了頓道,“有句話怎麼說的,禍害總是遺千年。”
霍栩:“......”
姜傾心繼續安慰:“你看甯樂夏那麼惡毒的人,都蹦哒了那麼久才死,宋榕時雖然變成了傻子,但是活的好好的,經常挂着樂呵呵的笑,比我們都開心。”
“......”
......
傍晚。
甯潇潇再度醒來了。
醫生正在給她紮針,手背上泛起一陣疼意。
“忍忍,馬上就好了。”醫生固定好針管,“有三瓶藥水,輸完後,記得去做個ct。”
“好的,謝謝。”周明禮把醫生送出去。
這次,甯潇潇感覺頭沒之前那麼疼了,人好像也清醒了一些,“我記得當時蘇格和譚芹也在車上,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坐在前面,傷勢比你輕。”周明禮安撫道,“隻是手臂一點擦傷,過兩天就好了,隻是醫生說他們要靜養,沒讓他們過來看你。”
“那就好。”甯潇潇松了口氣,“雖然我不太記得了,但是這次應該多虧你安排了蘇格在我身邊,要不然我可能不在了。”
周明禮張了張嘴,這一刻,對于他這個還清醒的人,感覺甯潇潇的話,像鞭子抽在他臉上一樣,火辣辣的。
“潇潇,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清楚。”周明禮沙啞的出聲,“這次救你的不是蘇格。”
甯潇潇一愣,擡頭看着周明禮幽黑的雙眼。
“是季子淵。”周明禮硬着頭皮說,“當時繞城高速上是下班時期,車子很多,蘇格試了很多次想甩掉薛樂鴻,但是沒能甩掉,甚至中途還造成了好幾通交通事故,到了跨江大橋上時,薛樂鴻開車撞上你們,試圖把你們車子撞到江裡去同歸于盡,關鍵時候是季子淵開車沖過來把薛樂鴻的車子給撞了出去,保住你們車子沒掉下江。”
“......”
甯潇潇好半天沒動彈,連眼睛都忘了眨。
病房裡安靜的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周明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她蒼白的小臉沒什麼太多的表情。
隻是沉默了大約半分鐘才問:“你不是說那個時候車子很堵嗎,季子淵怎麼會出現在那。”
“他在告訴高速路上逆行了二十多公裡。”
“現在他情況怎麼樣了?”甯潇潇眨動了下眼睛,問。
周明禮垂下腦袋,“他當時開着跑車,用兩百多的速度撞上路虎,車頭全撞壞了,雖然有安全氣囊護住了他,但是撞擊力太大,還是傷的很重,除了頭,五髒六腑,還有腿,全部受了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中,沒醒,也沒度過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