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把季子淵送回别墅後,才開車回霍氏山莊。
都住在一座山上,也就六七分鐘的車程。
今天周六。
姜傾心陪着孩子在家玩,見到霍栩回來了,懶洋洋的瞟了眼,“淩晨三點跑出去,不會是哪個美女約你吧。”
霍栩沒說話,隻是走過去,用力的抱住她,然後還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哇,爹地媽咪羞羞。”一旁玩積木的小溪捂眼。
“幹嘛。”姜傾心面紅耳赤的推開霍栩,低聲輕斥,“當着孩子的面,像什麼話。”
“就是忍不住。”霍栩摟着她,下巴抵在她額頭上,“傾傾,謝謝你當初能原諒我,要不......我可能也會天天醉酒,生不如死吧。”
“你怎麼了?”姜傾心納悶的看着他。
“昨晚季子淵喝酒喝的胃出血被送去了醫院。”霍栩歎氣,“他手下打電話給我,自從榕時出事後,他身邊唯一交心的朋友,也就隻有我了,雖然他對女人很渣,但是對我這個朋友一直都......。”
“行了行了,”姜傾心打斷他,“我對你們兄弟之間的基情沒興趣,他為什麼要這麼喝酒。”
霍栩滿眼複雜,“因為阮顔,他說他愛上了阮顔,可是卻永沒辦法在一起,兩個人之間隔着人命,我都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麼就隔着人命了,傾傾,你們是不是有什事瞞着我。”
姜傾心怔愣了幾秒,電光火石間,腦子裡忽然就明白了,她喃喃道:“看樣子季子淵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霍栩納悶。
“阮顔是我朋友,這是她的秘密,不能跟你說。”姜傾心皺眉歎了口氣,“不過季子淵心裡應該很清楚,他和阮顔确實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們兩個跟我們之間的情況不一樣。”
“子淵到底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霍栩皺緊了眉頭。
姜傾心輕輕的勾住他脖子,“有些事情呢,可能你并不是主觀意識上做的,但是你充當了别人的劊子手,間接的害了别人很重要的家人,你說要什麼樣的勇氣才能跟他複合呢,哪怕為了所謂的愛情不顧一切的,你的良心也沒辦法接受。”
“難怪子淵說,除非他死了,才能獲得原諒。”霍栩喃喃道。
“死,也沒必要。”姜傾心歎了口氣,“就以後大家保持距離,以後當彼此不認識,才是最好的結局,這樣對大家都好。”
霍栩皺眉,“我從來沒看到子淵這樣過,别看他平時很涼薄,也正因為如此,他這種人,一旦愛上一個人,我沒辦法想象他會做到各自安好,除非阮顔這輩子都不結婚,也不找男朋友,如果讓子淵看到了,他那種性格,壓抑的時間長了,不是瘋就會成魔。”
姜傾心眼底也閃過抹擔憂,“阮顔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小孩。”
“将來如果要生小孩要結婚,最好勸她去國外吧,偷偷的離開京城,”霍栩歎氣,“别讓子淵發現,别讓他看見。”
姜傾心有點生氣,也有點惱火。
憑什麼阮顔結婚、找朋友還得躲着、藏着啊。
不過她也懂,季子淵的性格。
像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懂的愛的最高境界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