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傾心相信了,心疼的摸了摸梵梵:“梵梵,你辛苦了,你很勇敢,你是最棒的。”
梵梵無力的瞄了聲,渾身都說着累。
“它餓了。”霍栩說。
姜傾心想想也是,生孩子是個費力的過程。
“我去給它做點好吃的。”
廚房裡再次亮起燈火和燃氣,她也系上了之前穿過的圍裙。
霍栩站身後看她,怎麼看怎麼順眼,果然家裡還是要有她才有煙火氣息,“我也餓了。”
姜傾心當沒聽見,他這次直接湊她耳邊吹了口氣,“我說我餓了,你聽到了嗎。”
她耳朵一麻,差點連鍋鏟都拿不穩。
回頭看了眼他那張厚顔無恥的俊臉,淺笑:“霍先生,好像是你說我和外面的站街女一樣肮髒,以後也不想再吃我做的東西,你會倒胃口。”
“......”
霍栩英俊的臉部線條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他說過嗎?
就算說過有必要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嗎。
“我那是......一時的氣話你聽不出來嗎。”他挑了一下英挺的眉頭,“任何一個男人,被人用不正當的手段傷害,有幾個能保持冷靜不憤怒的。怎麼,難道就因為我們是男性,連生氣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姜傾心被他堵得半響說不出話。
好吧,誰讓人家是律師,三言兩語反轉,厲害了。
“做飯。”霍栩見她不說話,敲了敲廚房台面。
“好,我做。”
姜傾心擠出一抹笑。
雖然她有段時間沒來了,但冰箱食材挺齊全的,而且都是進口昂貴的。
她給梵梵精心烹饪了一份三文魚肉丸和貓布丁,輪到霍栩時,她随便弄了一碗面,撒點蔥花和生抽,最後面還放了一大勺辣椒進去。
“這麼快。”霍栩走過來,看到那碗面時,頓時僵住了,他再看看梵梵的食物,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瞄”。
梵梵好久沒吃她做的吃食了,高興的咬了一顆肉丸子進去,太好吃了。
霍栩冷笑,“我現在連一隻貓的地位都不如了?”
“還好吧,我不是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嗎。”姜傾心逗着小貓咪,她在他心裡地位有何曾比得過一隻貓呢。
“你是在報複我嗎?”霍栩緊盯着她側臉,忽然勾唇笑了。
“你想多了。”
姜傾心剛說完,臉就被扳回去,直勾勾的看着他幽深的雙眼。
“我不信,你心裡不痛快。”
“我沒有。”
姜傾心覺得有必要跟他徹底說清楚:
“我承認之前不知羞恥的追過你,甚至為了得到你還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我那陣子大概是鬼迷心竅了吧。
你罵我的那些話我也沒怪過你,你說的是對的,這種事兩情相悅才有意思,再者你之前救過我兩次,我也給你免費當了那麼久的保姆,就當扯平了,我們誰也不欠。”
霍栩站起來,冷笑,“你之前對我死纏爛打,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一句鬼迷心竅就想結束一切?”
“當初是誰說即見君子雲胡不喜的。”
“是誰說發誓隻對我一個人好,答應我的每件事都做到。”
“是誰說我的缺點在你眼裡都是優點,你就喜歡我這種調調。”
該死的,為什麼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記得。
他越說越怒不可遏。
“哈......”姜傾心全程懵逼,忐忐忑忑的問,“我......我說過......這麼肉麻的話嗎?”
“......”
霍栩狠狠盯着她片刻後,氣笑了。
怎麼會有這麼沒心沒肺的女人,說的那些話轉頭就忘了,簡直是個渣女。
姜傾心嚴重懷疑他下一刻會把面扣她頭上,吓得往後縮了縮。
“那個......你這麼生氣,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做夢吧。”霍栩像是老虎被揪了尾巴,瞬間炸毛,聲音飙的高高的,“就你?”
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的讓姜傾心很不舒服。
“我哪裡配不上你了,你也不過是個律師而已,我還是首席設計師,我們掙的錢也差不多吧。”
“呵呵。”霍栩隻覺新鮮的上下打量她一眼,那種視線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你是哪根蔥”的氣息。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姜傾心不服氣道:“行啦,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桐城賀少的好朋友嗎,真把自己當一回事。”
“......”
霍栩感覺自己胃都被氣痛了。
姜傾心見他不說話了,以為戳中了他的男性裝逼的自尊。
“面你不想吃就倒了,反正我是不會再做了,你要搞清楚,以前給你做飯是想追你,現在不想追了,我也就沒義務給你做了。”
她說完看着他鐵青的臉色心裡發怵,也不太敢多呆,站起來,提上包。
霍栩森冷的目光緊緊鎖視着她,語氣惱恨,“姜傾心,以前追我的女人隻有你用的時間最短暫,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姜傾心被他盯得心跳加快,莫名心虛。
她能說當初追他是因為誤會他是陸筠言的小舅舅嘛。
現在知道他不是了,她當然不能繼續浪費時間到他身上了。
隻是說出真相,可能會被他弄死去。
“回答我的問題。”霍栩猛地壓住她胳膊,将她壓在餐桌邊上,
“當......當然喜歡過。”姜傾心鎮定心神,努力讓自己不被看破,“你看你......長得那麼好看,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後來為什麼不喜歡了?”霍栩低頭,鼻尖都快要和她鼻尖抵觸到一塊。
女人芬芳的清甜香味席上來,讓他想起之前在餐廳裡那個吻,他差點再次親吻上去。
姜傾心也緊張的頭皮發麻,語無倫次:
“因為......因為看久了其實發現也就那樣吧,而且你性格實在太臭了,受不了......”
霍栩想吻下去的薄唇微頓,眸色漸漸晦暗,兇腔裡一股子怒氣湧上來。
“既然你喜歡我,不是應該連我脾氣也喜歡嗎,你的喜歡就這麼短暫、膚淺,你玩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