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嬌說完縱身一躍,便帶頭跳了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蟲嬌的舉動激起了驚呼聲一片。
“天呐!蟲良将軍,護法大人真的跳下去了!”
“完了,護法大人被燒死了,咱們怎麼辦?”
蟲良咬牙将最近的兩名士兵踹了下去,“護法大人說跳,那就都給我跳!”
深淵裡的尖叫聲聽得人腿腳直發軟。
有些士兵猶豫了下,還是鼓起勇氣邁出了那一步。
有的遲遲不肯跳,最後被蟲良一股腦都推了下去。
最後隻剩蟲良一人,她将武器别在腰間,也跟着跳了下去。
千萬簇火苗吐着火舌将蟲良包裹,蟲良隻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在被火舔舐,猶如泡在滾燙的開水中,幾乎要痛暈過去。
可低頭一看,身上竟無一處燙傷。
蟲良心中大喜,看來護法說得沒錯,這地方,就是出口!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生門還真是設得巧妙,沒有頭腦和膽量的人,估計到死都出不去。
破廟内幾人湊在一起觀看乾坤陣中的畫面,楚齊甯是認得蟲嬌的,感歎道,“這蟲嬌還有幾分本事,此前我與她交過手,她會化形造物。”
“楚爹爹,何為化形造物?是造出一個新東西嗎?”姜晚晚舉起小手,提問道。
楚齊甯莞爾,“差不多,此前和她交手,她憑空造出了一隻秃鷹,還是帶巫力的。”
“楚爹爹,那就是說,她能造出兩個晚晚?”姜晚晚舉一反三。
楚齊甯點頭,“确實可以。”
姜晚晚小嘴張成了O形,一個晚晚栗子糕都不夠吃,那要是再來一個晚晚......
不行不行,那爹爹和楚爹爹就要被她吃破産了。
破産?林婉覺得女兒對他們家的财力有點太不自信了,就她那個小肚腩,再來十個晚晚,也不可能破産。
那邊,蟲嬌倒沒有像蟲良一樣受灼燒的痛苦,她用巫力隔絕外界的傷害,隻覺得自己一直在往下掉。
不知道掉了多久,終于看到了一座山,那是一座什麼樣的山呢?
很特别,上面插滿了刀子,還有幾個奇怪的人在上面攀爬,邊爬邊哀嚎,疼得打滾還不下去,繼續哭着往上爬。
蟲嬌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才避開了那座山。
蟲嬌落地後,南疆士兵們也跟着掉了下來。
大部分躲避不及,都掉在了刀山上。
一時間哭喊聲不絕于耳。
所有人隻有一個感覺,痛,太痛了!
痛是痛,可就跟從火海穿過一樣,疼痛一份不少,卻不會受一點傷。
士兵們都想罵娘,光受痛不受傷,那這痛豈不是白受了!
屆時哭訴他們受的苦,都沒人相信。
蟲嬌四處看了看,他們好像還沒回到蜀州,那這是何處?另一個幻境嗎?
黑暗中忽然響起兩個人對話的聲音。
“老七,你看上面還有沒有掉人下來?”
“好像沒有了,客人都來了。”
“那還不快開席?爺不是讓咱們好好招待嗎?”
屁股着地的蟲良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護法?他們在說什麼客人?哪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