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繡正要出門,瞧見姜金寶狼狽的樣子,驚道,“這是什麼情況?金寶,你不是去鋪子了嗎?”
“你自己跟四伯母說,你幹了什麼好事?”
看姜金寶半天沒憋出個屁來,姜銀川将在賭坊遇到姜金寶的事說了一遍。
“金寶,銀川說的是真的?”羅玉繡又驚又怒,見自家兒子隻是垂着頭不說話,就知道他真的去了賭坊,還偷了玉镯,怪不得她方才找不到镯子,還以為自己老年癡呆了呢。
隻是她的姜金寶,斷不可能是這樣的孩子啊!
金寶自小懂事,學業從不讓人操心,孝順又勤奮,絕不會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羅玉繡隻覺得五雷轟頂,“金寶!你怎得如此糊塗?我說這幾日你鬼鬼祟祟的,總是往外跑,還不讓我跟着,原來是到賭坊去了,你這是在自毀前程啊!福叔!請家法!”
”娘!我知道錯了!金寶不敢了!請娘饒恕我這一次吧!”姜金寶一聽要請家法,跪在地上抱住羅玉繡的腿聲嘶力竭地求饒。
“四伯母!先等等,這事錯不在金寶,要怪就怪那個馮青田,是他慫恿金寶賭博的。”姜銀川連忙站了出來。
“馮青田?不是讓你别跟他玩了嗎?你怎麼不聽!”羅玉繡火氣更大了,沒想到羅珺瑤這個賤人,這麼多年還不死心,羅珺瑤當年嫌貧愛富悔了和姜欽年的婚,父親就把她嫁了過來。
後來他們日子過得好了,羅珺瑤心裡不平衡,拐彎抹角地給她找不痛快,現在竟然禍害到了她兒子身上!
這是想斷了姜家的根嗎?太惡毒了!
羅玉繡鋪子也不去了,當下就帶着姜金寶往羅珺瑤家走,姜晚晚三人也跟了上去,人多氣勢才足。
羅珺瑤和羅玉繡雖是同一個爹生的,可娘卻不同,羅玉繡是羅家嫡女,性格直率,自小不受寵,羅珺瑤隻是側室生的女兒,卻很受父親寵愛,隻因她慣會看人眼色,讨人歡心。
羅珺瑤看上了當時華玉縣第一大富商,就算給人當側室也要嫁進門,羅珺瑤一句話,羅老爺就把羅珺瑤不要的婚事給了她。
幸好姜欽年人不錯,對她又好,夫妻倆白手起家,終于來這華玉縣把第一大富商馮老爺給幹了下去。
姐妹倆同一年出嫁,羅珺瑤這些年表面看着光鮮,實則受盡了正室的氣,不像羅玉繡,享着姜欽年的獨寵,還兒女雙全。
羅珺瑤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沒有嫁給姜欽年,否則現在幸福的,就是她了。
馮府的人自是認得羅玉繡的,側夫人可沒少提她,于是羅玉繡來了,也未加阻攔。
羅珺瑤正在内堂喝茶,聽見下人禀報,一口水噴了出來。
羅玉繡平日裡都不跟她來往,今日為何突然登門?
羅珺瑤理了理衣裙,站了起來,幸好她今日穿得還算華貴,不至于在羅玉繡面前失了臉面。
羅珺瑤見羅玉繡領着姜金寶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三個人,調整好表情,迎了上去,“姐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許久未來,倒是稀罕客,妹妹都想你了。”
瞧瞧羅玉繡身上的料子,可是頂級的絲綢織成的,早知道她要來,今兒個就把壓箱底的金絲裙穿上了。
“賤人,敢把注意打到我兒身上,你還當我羅玉繡是當年那個軟柿子嗎?”
羅玉繡對着那張假笑着的臉,一巴掌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