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金寶倒是好奇,可貼上符咒後,他瞬間就老實了,還沒有一秒鐘就摘了下來。
那身着破爛紅衣裙的女鬼聽到“肖自生”三個字,刷一下飄到了姜晚晚面前,語氣焦灼,“你認識我哥哥?他現在怎麼樣?”
“姐姐,你沒見到你哥哥嗎?他現在應該也去見閻王爺爺了。”姜晚晚被放大的鬼臉吓了一跳,藏到江淮之身後,露出小半個頭。
鬼姐姐離太近啦,她害怕,嘤嘤嘤。
江淮之狹長的桃花眼一眯,肖月立馬光速退後。
眼神空洞絕望,“你說什麼?我哥哥他死了?怎麼會?”
“肖哥哥為了給你報仇,殺了好多人,所以就去見閻王爺爺了。”姜晚晚見肖月離遠了,又從江淮之背後鑽了出來。
“我哥哥他,竟是為我而死!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肖月嘶聲大叫起來,臉上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她撲向地上昏迷的婁愛民,卻在還未觸碰到他的身體時就被一道金光彈開,口吐鮮血,渾身冒煙,猶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落在地上,額間的黑色印記更深了。
“原是禁鬼咒,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解開,但你報仇以後,要做我的鬼差,聽我号令,為我所用。”江淮之将手掌覆在肖月頭上,那印記忽然淡了許多。
肖月感覺鑽心入骨的疼痛消失了,大喜着飄了起來,“若是能報了仇,肖月任憑差遣。”
江淮之憑空用手指畫了幾筆,銀白色的字鑽入肖月的額頭,那黑色的記号完全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肖月殘破的紅衣也變得完整,周身湧起黑色的鬼力,雙目赤紅,纖細的手指捏住婁愛民的脖頸,輕輕松松便将他提了起來。
婁愛民被窒息感驚醒,見自己被吊在半空中,脖子被什麼東西掐得死死的,根本看不見。
“鬼,有鬼!”百姓們都吓得四散逃走。
朱縣令見此情形也偷偷溜走。
婁愛民吓得直撲騰,他當然知道肖月是誰,可他明明請厲害的邪術師下了禁鬼咒,幾年來都平安無事,今日怎麼突然失靈了?
半空中,肖月身上的縷縷黑氣滲入婁愛民的身體,婁愛民隻感覺四肢百骸像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一般,又疼又癢。
接着,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腳開始腐爛,接着是身體,饒是不停尖叫,也未能停下腐爛的速度,最後,生生變成了一架白骨。
肖月身上的黑氣漸弱,臉上也沒了血淚,看着也不過是一個漂亮的丫頭。
她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呸,這臭老頭的魂魄真難吃。”
“其他幾個官員,你一一指認了,回頭扒皮抽筋,一起收拾。”
江淮之打開葫蘆,肖月一溜煙鑽了進去。
“哥哥,你這葫蘆好神奇呀,還能裝鬼,肖月姐姐那麼大隻鬼,能裝得下嗎?”姜晚晚用小手敲了敲白玉葫蘆。
“這是法器,千萬隻鬼都裝得下。”
姜晚晚一聽,杏眼睜得更大了。
“四伯母,要是晚晚當時把符咒給馮伯伯,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姜晚晚看着躺在地上的馮進财,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