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近處看,盧坤更覺得姜晚晚粉雕玉琢,長大後肯定是個美人,伸手就去拉姜晚晚。
“小丫頭,走,跟小爺我回去當童養媳。”
盧坤嗓門兒大,馬上的姜縣令和兩個馬車内的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齊齊變了臉色。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站在姜晚晚肩上的八哥,八哥飛了起來,狠狠啄向盧坤的臉,“壞蛋,壞蛋,打壞蛋!”
盧坤被啄了個猝不及防,臉感覺火辣辣的疼,連忙松開姜晚晚去抓八哥,八哥可不怕,它可是從連環殺手魔爪下逃脫過的鳥,當下就給了盧坤一個鄙視的眼神,扇着翅膀又将他啄了個痛快。
盧坤雙眼噴火,他沒看錯吧,居然在一個鳥的眼中看到了鄙夷,簡直豈有此理!
他好歹也是習過武的人,這鳥竟敢如此羞辱他!
然而鳥還沒抓到,盧坤就被一擁而上的姜家衆人群毆了,沒錯,就是群毆。
拳打腳踢,棍棒相加,毫不留情,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種。
是可忍孰不可忍,敢把晚晚抓走做童養媳,當他們是擺設嗎?不揍的他連爹媽都不認識,他們就不是姜家人!
旁邊的人看姜家人揍得歡,也湊上來踢了幾腳,平日裡敢怒不敢言,這會兒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趁機打幾下解解氣。
打得差不多了,姜家人才作罷,盧坤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哀嚎,“你們給我等着,待我回去告訴我爹,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盧坤一瘸一拐朝馬走去,姜老爺子偷偷射出一枚銀針,盧坤感覺下身一陣酥麻,也沒當回事兒,費力爬上馬,揚鞭而去。
“呸!敢欺負晚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打他一頓。”姜銀離對着盧坤遠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着州府而去。
姜夫人領着姜家衆人先到府邸安頓,姜縣令和王文遠帶着幾個随從去往州府。
青州州府内,一片死寂,隻偶爾傳來幾聲懶散的哈欠和翻書頁的細碎聲響。大堂之上,知州的座椅空蕩蕩的,案頭的公文堆積如山,卻無人理會。
姜如山擡頭看了看州府的牌匾,沒走錯啊,這般蕭條,他還以為到了哪個廢棄的衙門。
姜如山和王文遠尋了半天也沒見個人影,推開偏房的門,才看見幾個衙役圍坐在一起,桌上散落着幾副未完的牌局和半空的酒壺,他們或仰面而卧,或低頭酣睡,鼾聲此起彼伏。
姜如山走了進去,一拍桌子,将閉眼酣睡的幾人驚醒,“大白天的,一群衙役聚衆賭博飲酒,成何體統!”
衙役們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人懶懶散散,睜眼問道,“你是何人?”
姜如山面色不悅,“本官是新上任的青州知州姜如山,這位是新上任的通判,王文遠,你們的知州呢?我來同他交接。”
“你說陳知州啊,聽說有新知州上任,他早卷鋪蓋跑了,再來一個知州有什麼用,還不是隻能夾着尾巴做人。”另一個醉醺醺的衙役抓起桌上的酒壺往嘴裡倒。
跑了?姜如山一整個大無語,這青州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