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本來都拿出手機了。

　　聽到厲星衍的話，他又停下動作，并等着厲星衍下一步指令。

　　可誰知道，厲星衍卻突然改變了态度。

　　他說：“也不用着急查，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助理懵了。

　　他不明白老闆的态度，怎麼變得這麼快。

　　還有，老闆究竟是着急知道結果，還是不着急？

　　助理悄悄瞥了眼厲星衍。

　　以他的觀察來看，厲星衍此刻心情極度不爽。

　　至于不爽的理由……

　　肯定和隔壁聊到的那款APP有關。

　　記住網址

　　由此可見……

　　老闆在口是心非！

　　得到結論的助理，便開始了行動。

　　不過呢，為了照顧到老闆的面子，助理都是悄悄調查的。

　　當他有了結果，又做出很意外的樣子，說：“這次可真幸運，我不過是随便問了下前同事，他就幫忙牽線搭橋，找到這款APP的工程設計師之一！”

　　“然後？”

　　“這位工程師介紹，這是一款還沒有上市的APP，處于測試階段，具體信息都在這裡。”

　　說完，助理将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那上面的信息，内容詳實，排列整齊。

　　一看，就不是“随便”搞到手的。

　　但不管是厲星衍還是助理，都對此心照不宣。

　　拿到手機的厲星衍，安靜地看着。

　　而且看得很仔細。

　　助理見狀，便知道自己的安排還算附和老闆的心意。

　　這讓他松了口氣。

　　但是下一秒……

　　“能弄到測試版的APP嗎，我想試試。”

　　厲星衍說這話的語氣，很輕松。

　　助理卻犯了難：“這個……”

　　“用點特别的手段也可以，我隻是好奇，不會向外透露。”

　　厲星衍讨厭用見不得光的手段來競争。

　　可這次，他竟然給助理暗示……

　　助理暗暗吃驚，表面卻不顯，隻低下頭，說：“那我想想辦法。”

　　“盡量快一點。”

　　助理再次迷惑了。

　　老闆剛才說不着急，結果口是心非。

　　那現在催促快一點……本意又是什麼？

　　也是口是心非嗎？

　　助理悄悄看了厲星衍一眼。

　　然後，他确認了一件事：老闆是真的着急！

　　既然如此……

　　那就用點旁門左道吧！

　　一個小時之後——

　　厲星衍跟助理一起蹲在研究所外面的一個角落裡。

　　因為蹲得時間有點久，厲星衍的腿都麻了。

　　他想站起來活動活動。

　　可是助理趕緊小聲制止：“您别亂動，會被發現的！”

　　“那我們還要等多久？”

　　“這個……不好說。”

　　厲星衍的耐心，正式被耗光！

　　他磨着牙齒，質問助理：“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您别生氣，是這樣的，因為APP還沒面世，我們的手機無法下載，隻能等設計師，用他的手機進行操作。”

　　“那他怎麼還沒下來，沒溝通好嗎？”

　　“溝通了，不過未免被發現，他得找好時機……呀，他來了！”

　　助理總算等來了設計師，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設計師左右看了看，然後鬼鬼祟祟地說：“咱們得快點，我隻有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夠了，手機拿來！”

　　設計師并不認識厲星衍。

　　但是迫于厲星衍的威壓，他還是乖乖交出手機。

　　然後說：“點擊這裡，對着話筒說話，程序會根據算法，自動給出反饋。”

　　厲星衍聽後，對着手機話筒，便将衛泱泱那日在水上樂園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因為重複得過于流暢，設計師還以為這人提前背好了詞來試驗。

　　而類似的試驗，他們都做過無數次了。

　　結果肯定沒問題！

　　事實上，也的确沒問題。

　　但是厲星衍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盯着手機屏幕上的文字，發現上面的内容正是鄧雲海當時說的！

　　所以，鄧雲海的确用這款APP作弊了！

　　這種行為，可真是讓人不齒！

　　不過……

　　他當時也沒有拿着手機啊！

　　厲星衍皺起眉。

　　卻随即又舒展開眉頭。

　　他想起來了，雖然鄧雲海沒帶手機，但是他帶了藍牙耳機！

　　想來，應該是他通過藍牙耳機收音，再傳給遠方的手機給出指導。

　　現在真相大白了。

　　而厲星衍也确定了一件事：衛泱泱果真是個戀愛腦，同時蠢得無可救藥！

　　厲星衍緊抿着唇，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設計師有點被吓着了。

　　再瞥一眼，被厲星衍緊緊握住的手機……

　　設計師吞了下口水，試探地問：“那個，手機能還我嗎？”

　　他真的很怕對面那個男人一言不發，就砸了自己的手機！

　　還好，厲星衍将手機遞過去，并說：“多謝了，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那都好說，以後别再來找我就行。”

　　設計師接過手機，便匆匆離開。

　　心想以後都不要和這個可怕的男人有接觸了！

　　助理也覺得此刻的厲星衍很可怕。

　　但在害怕之餘，他還有點擔心，便問：“您沒事吧？”

　　厲星衍沒有回答，而是冷飕飕地說了一句：“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助理一聽，便苦着臉說：“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您直說，我肯定會改的！”

　　“和你沒關系，往自己身上攬什麼？”

　　聽了這話，助理如釋重負！

　　之後，助理偷偷打量厲星衍。

　　此時的厲星衍，微微仰頭，面色陰冷地盯着天空。

　　助理不知道厲星衍在想什麼。

　　但他敢肯定……有家夥要倒黴了！

　　另一邊，衛泱泱正在辦公室裡，忙得熱火朝天。

　　突然，她打了個噴嚏。

　　因為力道大，差點沒閃到她的腰。

　　有同事瞧見衛泱泱打了噴嚏就扶着腰，便玩笑道：“小衛你這身體也不行啊，得補鈣。”

　　“豈止需要補鈣，最近總加班，身體不行了，什麼都需要補一補。”

　　說着，衛泱泱提高了音調，喊着：“主任，您說是不是啊？”

　　衛泱泱的目的很明顯，她就是想讓主任請吃宵夜呢。

　　其他同事也跟着起哄。

　　主任也明白大家的小心思。

　　但她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站起身，走到衛泱泱的身邊，先将一份資料放到她的面前。

　　然後才說：“先給這個客戶做設計，事成之後，肯定請客。”

　　一聽這話，衛泱泱垮了臉：“我手上的工作量已經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