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顧總,太太又去男科給你挂号了

  宋家玉點頭,“好像是,她瘋了一樣沖我沖過來,嘴裡嚷嚷着喊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她有隻眼睛裡面是空的,吓死我了,就沒在意聽,就聽她反複說什麼紅山。”

  随後又忍不住埋怨起來,“商場的安保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這種瘋子也能放進來。”

  宋家玉說完才發現蘇婉琴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驚訝,又像是懷疑,還帶着絲絲不安。

  她頓了一下,低聲喚道,“媽,你怎麼了?”

  蘇婉琴回過神,“沒事,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沒有,她沒碰到我,就是吓了我一跳。”

  以往要是她在外面發生點什麼,蘇婉琴一定會多關心幾句,但是今天她并沒有問太多,聽她這麼說,隻道,“明天還有事,早點休息去吧。”

  宋家玉應了一聲,“媽您也早點睡。”

  蘇婉琴心不在焉“嗯”了下,等宋家玉上樓之後,她沉着臉拿着手機撥通了周洵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劈頭蓋臉就道,“家玉說她今天在商場被一個瘋女人纏住了,嘴裡一直喊着鴻山,傅鴻安!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跟我提!”

  手機那頭靜悄悄的,兩秒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先生姓周。”

  蘇婉琴一驚,迅速冷靜下來,“周……周師傅?你是?”

  “周洵是我先生,他這會兒在輔導孩子功課,您……您找他嗎?”

  女人看着來電顯示備注的一個S,猶猶豫豫地開口。

  “我打錯了,不過确實跟周師傅也有些事要商量,你讓他得空了回我一下。”

  “好。”

  蘇婉琴沒再多說,直接挂了電話,心裡對傅鴻安愈發不滿,手機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不随身攜帶!

  女人拿着手機往兒子房間走去,房門虛掩,暖白的燈光下,一大一小挨着坐,周洵拿着筆在白紙上不知道畫着什麼,兒子周煜在旁邊聚精會神地看,眼裡盡是對父親的崇拜。

  “這樣是不是就好看了?”

  周洵問。

  周煜點頭,用手語比劃了一下,周洵笑了一聲,“你還小,多練,将來會畫得更好。”

  周煜用手語問他,“爸爸,你畫畫是跟誰學的?奶奶說你小時候連個雞蛋都畫不圓。”

  周洵揉着他的腦袋,“小時候淘氣,故意和大人對着幹,其實我小時候畫畫就挺好的,你奶奶不知道而已。”

  周煜打手語,“但是奶奶說你現在比以前好。”

  周煜沒說話,重拿了一張紙給他,“再試試。”

  周煜“嗯”了一聲,信心十足的樣子。

  女人沒有敲開房門,将手機重新拿回了卧室。

  周洵返回房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見女人沒休息,坐在床頭勾線,怔了一下。

  随後走過來坐到床邊,“還不睡?”

  女人搖頭,将手裡的織的半成品遞給他,“試試大小,看緊不緊。”

  周洵這才注意到,她勾的是個手套,針腳細密整齊,也不知道用的什麼線,摸上去不紮手,還很柔軟光滑,觸感微涼,十分舒服。

  他他手指從預留的孔洞插過去,不大不小,非常合适。

  “怎麼樣?”

  周洵翻了翻手,手套正好将他手上醜陋的疤痕擋住,非常貼合。

  “很合适,”他頓了一下又說,“勾得真好,謝謝。”

  女人眼睫顫了顫,伸手接過來,“我盡快弄好。”

  周洵點頭,伸手要去拿手機,女人忽然道,“剛剛有個女人給你打了通電話,我看你在輔導小煜,我就替你接了。”

  周洵臉色冷了下來,“我不是說過别碰我手機嗎?”

  女人臉色一白,呐呐道,“對不起……”

  周洵沉着臉拿着手機出去了。

  關門聲響起沒一會兒,女人便将窗簾拉開一道縫隙。

  租的房子很小,隔音也不好,周洵每次打電話都要去樓下。

  路燈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哪怕聽不到聲音都能感受到他的急躁。

  她心裡有些不安,好像從他換工作去了那個什麼調香公司後,整個人都變得很緊繃,尤其是每次接到那個叫S的女人打來的電話時。

  另一邊,韓若星正窩在顧景琰懷裡,聽他講典故聽得昏昏欲睡,桌上手機忽然急促地想起來,給她激靈了一下。

  “大晚上的,誰啊?”

  顧景琰拿過手機,動作一頓,忽然道,“秦太太。”

  韓若星立馬就不困了,急忙坐起身,示意顧景琰接聽。

  顧景琰摁了接聽鍵,“秦太太?”

  “是我。”秦太太應了一聲。

  顧景琰問,“這麼晚,您打電話有事嗎?”

  秦太太眼皮跳了一下,還挺會裝!

  想到這件事的一波三折,顧景琰在其中沒少幫忙,秦太太便收斂起平日裡的淩厲,抿唇道,“蘇婉琴有個前夫叫付鴻山,學美術的,跟我是一個老師……”

  顧景琰把手機開成免提,放到兩人中間。

  “他天賦極高,是當時的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沒畢業就憑借一副《春》在圈子裡打出了名氣,他不需要像别的同學那樣去到處宣傳賣畫,自有人來找他買畫,而且價格給的很高,但是那時候他并不怎麼應邀去畫那些商業畫作。”

  “我家裡那時候催婚催得緊,我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當時和我先生一起創辦了一家工作室,承接各種插畫藝術畫。但我自己水平有限,前幾年經營的并不太好,那時候我聽說他開始到處接商單,似乎急需用錢的樣子,我正好缺一個厲害的插畫師,我就通過以前的同學聯系到了他。”

  “他在我那兒幹了半年吧,有一天忽然問我借錢,張口就是十萬。”

  “九十年代的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就問他做什麼用,他家裡條件不是太差,父母也都去世了,妹妹早早嫁人,家裡隻有一個弟弟,智力有些缺陷。我以為是他自己活着他弟弟生病了,急需用錢,後來他才吞吞吐吐說他妻子懷孕了,想在京都買套房子,把婚禮辦了。”

  “我本來想借給他的,但是我先生說傅鴻安一直背着公司接私單,因為我的關系,我先生一直沒說,他覺得傅鴻山不應該缺錢,怕他是賭博什麼的,攔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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