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這船,我們馮家能造!”
片刻寂靜過後。
馮家突然有人信誓旦旦的對蘇文承諾。
畢竟打造雷擊木海船,又不需要他們馮家提供木料。
僅僅出一個人工,馮家有什麼理由拒絕?
更何況
眼下的局面,他們馮家有拒絕的勇氣麼?
隻怕馮家前腳剛回絕蘇文。
下一秒,蘇文就轉身離開,不去給馮白思治病了。
“好,既然你們馮家願意造船。”
“那這位馮小姐的命,我便救了。”
眼見馮家答應造船,蘇文當即上前兩步,來到了馮白思面前。
嘩――
剛靠近馮白伊,一縷陰森的寒風,就從這女子體内撲面而來,吹向蘇文。
“哼,區區妖邪。”
“在我面前,也敢造次?”
“純陽正氣,給我退散!”
置身在冷冽的寒風下,蘇文一指按在馮白思的眉心上。
刹那間。
嗡嗡,便有凡胎肉眼看不到的黑色‘穢氣’從這高冷女子體内徐徐飄出。
看到這穢氣。
蘇文又拿出一枚銅錢抛向空中,并吐出一口凡胎肉眼看不到的紫色火焰,“六離之焰,給我滅!”
見蘇文用如此詭異的方式給馮白思治病。
在場馮家族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和茫然,“這、這是什麼醫術?”
“冤大夫方才嘴裡念叨的口訣,又是什麼?”
“還有,我怎麼感覺,小思的臉色,比方才更加蒼白了?”
就在一衆馮家族人疑惑之時。
突然,馮家一名老妪的電話響了。
“嗯?是京城皇宮的私人号碼?”
“難道是七皇子府上的人找我麼?”
困惑地接起電話,那馮家老妪态度恭敬和客氣道,“請問是哪位?”
“什麼?你是冤大夫?”
“不是,你他媽的怎麼騙人呢。冤大夫如今就在馮家給我孫女治病呢,你是尼瑪的冤大夫,你”
說着說着,那馮家老妪的臉色就變了。
等她挂了電話後。
唰唰。
其他馮家人紛紛不解的看向她,“媽,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冤大夫給你打電話?”
“就是說啊,冤大夫可是京城得勢的大佬,冒充他是要被殺頭的,他”
這些馮家族人正說着,就見那馮家老妪身體顫抖的質問蘇文,“小子!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冒充冤大夫給我孫女治病?你還不趕緊住手!”
這馮家老妪話音剛落。
她便快速上前,然後‘嗖’的一把将空中銅錢奪走。不許蘇文再給馮白思治病。
“嗯?”
眼見自己抛在空中的銅錢失去了法力。
蘇文微微蹙眉,跟着他不緊不慢的對那馮家老妪道,“你們馮家若想馮白思活命,最好松開那枚銅錢。”
“我松個屁!”
那馮家老妪指着蘇文脖子大罵道,“說,到底是誰讓你冒充冤大夫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京城的冤爺”
“奶奶,您說這家夥不是冤大夫?”不等那馮家老妪把話說完,身旁馮白伊便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
之前她聽蘇文否認冤大夫的身份,還以為對方不瞞馮家門衛的不敬,所以故意賭氣。
可沒想到
“馮白伊,你和奶奶說,這小子是你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看出馮白伊的驚駭,那馮家老妪又沉着臉問道,“你不會是妒忌馮白思的才華,所以故意找了個人冒充冤大夫,想害死你姐姐吧?”
不怪這馮家老妪這般想。
畢竟如今的馮家,男丁弱勢,隻有馮白伊和馮白思兩女,身懷武道天賦,可以成為馮家的繼承人。
倘若馮白思死了。
那馮白伊便會順理成章接管馮家。
而想算計馮白思,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除此之外。
馮老太太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人會冒着殺頭的風險,去冒充京城冤大夫。
“奶奶!我沒有!”
見在場馮家人都向自己投來冰冷目光,馮白伊當即心慌的搖頭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冒充冤大夫”
“我更沒想過要害姐姐。”
“是是他說,隻要我們馮家将定風珠給他,他就會治好姐姐的病。所以,所以我便誤以為,他就是京城來的冤大夫。”
馮白伊止口不提自己的過失,反而将一切過錯,都推給了蘇文。
“哼!馮白伊,你說這一切是誤會便是誤會了?我就不信,九州會有人冒充冤大夫來我馮家行騙定風珠!”
一名和馮白伊同齡的短發女子冷冷譏笑道,“要我看這小子就是你他媽安排來馮家算計馮白思的兇手!”
“來人!”
“給我将馮白伊抓起來,剝奪她馮家次女的身份!”
“馮少微,你憑什麼剝奪我馮家人的身份?你算什麼東西?”
馮白伊氣得面紅耳赤。
“同門相殘,理當逐出家族!這是馮家的家規,還我算什麼東西?怎麼,馮白伊,你陷害思思姐不夠,還想殺我麼?”名為馮少微的女子不輸氣勢道。
“我,我沒有,我”
馮白伊剛想解釋,結果馮家老妪便無情地打斷了兩女,“行了,都别吵了!”
“既然白伊說這一切是誤會。”
“那問問這小子,不就真相大白了?”
一邊說,馮家老太太一邊冷眸瞪着蘇文,“小子,你
噗。
不等她把話說完,病床上,那神色煞白的馮白思就開始身體抽搐起來。
緊接着,嘩,馮白思的七竅,不斷有殷紅的鮮血流出,看上去十分滲人。
“小思!?”
“思思!”
見到馮白思的變故,在場馮家人皆是吓了一跳。
以至于,他們都無心去找蘇文的麻煩了,反而急忙拿出手機,開始聯系青雨市最好的大夫,“齊大夫,你,你快來馮家一趟!我孫女,孫女她好像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