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肯定是老鸨子給了他幾個醜的。
才導緻謝三郎看不上。
謝三郎道:“會照顧人嗎?”
幾個女人們面面相觑道:“照顧男人咱們幾個姐妹是……個頂個的好,就看客人你想要的是哪種照顧。”
“照顧病人。”
女人眼神閃爍,剛準備說不會。
謝三郎道:“一天五十兩。”
“若超過半個月,直接給兩千兩。”
女人們眼睛一亮,立即問道:“是每個人兩千兩,還是總共?”
“每人。”
女人立即伸出手道:“我會,我們保證将病人照顧得妥妥當當。”
“若她有一點閃失,我要你們的命。”
南疆不是燕國,謝三郎還沒眼線在此。
不過他已經給陰凜傳信,相信很快他們就會趕到這,現在蕭筠隻能讓這些陌生人照顧。
但,黑瞎子找人可能是誤打誤撞。
這些女人喜歡銀錢,那為了銀錢也不會欺負了蕭筠。
“客人這是說哪裡的話,我們絕對不會欺辱病人,什麼時候帶我們去見病人?”
女人們已經等不及了,仿佛看見白花花的銀子進自己的口袋。
謝三郎轉身道:“随我來。”
“好嘞!”
女人們立即跟上,看向謝三郎道:“客人,我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是遠道而來的?”
謝三郎道:“不該問的别問。”
“哦,是我多嘴了。”
衆人看見蕭筠,就發現她長得極美,就算閉着眼睛昏睡不醒,那種美也是别人不可比較的。
抽氣聲此起彼伏。
謝三郎冷冷地道:“你們隻需看好她,每日給她擦洗身子,再過幾天,會有人接替你們。”
“那豈不是沒有兩千兩?”
謝三郎道:“無論你們照顧多少天,每人五千兩。”
女人們更是抽了口冷氣。
果然是财大氣粗!
黑瞎子說的沒有錯!
真是賺大發了,有了這些錢就可以贖身,以後找個好男人嫁了,就算不嫁人也能自己開個鋪子讨生活。
再也不用伺候那些髒兮兮的臭男人們!
女人們仿佛看見的生的希望,對着謝三郎道:“客人放心,我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夫人。”
謝三郎道:“你們的畫像我會傳給朋友,千萬别耍花招。”
“不會不會!”
這麼多錢,怎麼可能耍花招。
……
天還未亮,謝三郎就已經按照地圖上出發。
還沒進入森林,他就看見一層厚厚的瘴氣,遮天蔽日,幾乎讓人看不出前路。
謝三郎做好防備,還有馬也沒有落t下。
一人一馬車,徑直往最深處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三郎都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他才停下來吃了口藥,那是蕭筠以前給他的。
藥丸剛吃下去,他就覺得自己恢複不少精氣神。
“嘩啦——”
突地,他聽見水聲響起,轉頭一看,就看見一處大大的池塘,裡面全是污泥,還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野獸。
它們聚在一起,一會冒頭一會降到了污泥裡。
謝三郎沒見過這些東西。
“唔——”
就在謝三郎想要遠離這個地方找個落腳地歇息,他聽見了一聲細弱的聲響,不同于野獸,應該是人的聲音。
可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
謝三郎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冷冷地皺起眉頭,朝聲音那邊看過去。
隻瞧見一個滾滿泥巴的人躺在暗處。
從上到下看不出什麼模樣,隻露出一雙痛苦的眸子。
幻覺裡一般出現的都是自己認識的人,可這個,沒有見過一面。
謝三郎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幻覺才走過去。
“要救嗎?”他問。
似乎沒想到這裡會有人,那人吓了一跳,沙啞着喉嚨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
即便聲音很難分辨男女,但謝三郎還是能笃定,眼前之人,是個女人。
應當和容嬸差不多大。
“我不是南疆之人,來這,是想找東西,你……又是誰?”
“若我說自己是南疆聖女,你信嗎?”
謝三郎盯着聖女打量了會:“你認識阿滿?”
“他在哪!”聖女猛地擡頭,盯着謝三郎,情緒激動地道:“他還活着嗎?過得好不好?”
見聖女如此反應,謝三郎心中有了數,問道:“你是阿滿的什麼人?”
“我是他娘。”
聖女道:“他還活着嗎?”
“活着。”謝三郎頓了頓,“在燕國。”
聖女垂下眼睑,似乎不怎麼在乎在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這臭小子,我讓他趕緊逃,居然就逃到了燕國去。”
“他都不來救你,隻顧着自己,你還擔心他的安危?”
聖女冷冷地看了眼謝三郎道:“你懂什麼,隻要他沒事,我就不會死,隻要阿滿不被他們抓到,他們就治不了我的罪!”
謝三郎居高臨下地道:“我聽說南疆聖女在位時不能婚配,更不能有私生子,否則就會被處以極刑。”
“若聖女想要如此,隻能物色下一任接班人,自己退位讓賢。”
南疆這條例看起來嚴酷,可還是給了人的選擇餘地。
可聖女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應該是自己貪戀權勢了,然後兩個都想要,才造成這種局面。
“你以為我不知道?”
聖女抿唇,冷冷地盯着謝三郎:“可沒了權利,我們母子又該如何生存下去,我明明都已經開始物色下一任聖女了,誰知道……”
說到這,聖女一下子停了下來。
她猛烈地咳嗽,幾乎要将肺部咳出。
謝三郎盯着她,伸出手道:“我拉你上來。”
聖女整個人陷在黑泥之中,雙腿被絞得死死的,靠自己根本出不來,現在謝三郎伸手,她當然不會拒絕。
隻不過上了岸,兩人隔得很遠。
謝三郎找了一處清水,讓聖女清洗幹淨。
還給了馬車上的新衣服,聖女換好後,恢複本來的容顔。
她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還是風韻猶存,尤其是這麼多年身處高位,一舉一動都是氣場。
“你叫什麼名字?”聖女問。
謝三郎道:“無名小卒何足挂齒。”
“你看起來就不是無名小卒,既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問了。”聖女坐在石頭上,聲音很平靜,“不過你能來到這,應該是有高人指點,不然基本上沒人知道這條路。”
謝三郎沒說話。
聖女肚子叫了下,雙腿因為沒有通血,格外的僵硬。
她尴尬地道:“有沒有多餘的吃食,給我一點?我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
謝三郎從馬車上拿了些,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