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溫晴的話,讓元漪沉默了。
昨天,她有注意到劉廣文的面相,看得出他即将有一個孩子。
所以,昨天她才問溫峥嵘,溫晴是不是打算要個孩子了。
但溫峥嵘的回答,讓元漪發現自己猜錯了方向。
再加上劉廣文都做出了詛咒殺妻的事,那就說明劉廣文的孩子不會是溫晴所生。
不是正妻所生,面相卻又顯示劉廣文即将有一個孩子,那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劉廣文,他出軌了!
此刻,聽到溫晴說出這樣一句話,元漪的沉默是因為,她覺得溫晴并不需要安慰。
“今天,肖巡探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半夜的時候劉廣文就招了。”溫晴聲音緩緩。
仿佛她說的是别人的事,而不是自己的事。
元漪在一旁,做一個合格的聽衆。
“劉廣文出軌了。”
“而且,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
溫晴吸了吸鼻子,掩飾聲音裡的哽咽。
“我們才結婚五年,他就出軌了一年多。”
她吐出一口濁氣,自嘲地道:“偏偏,如果不是他做些事,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隻怪他太善于僞裝。”元漪想了想後說。
溫晴笑出聲,“是啊,他真的很會演,我也是真的傻。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根本不知道劉廣文已經結婚了。不光是他,他們學校的老師也都不知道,他早就結婚了!”
元漪繼續保持沉默。
溫晴笑出了眼淚,她擡手抹去眼角的濕潤。“在他們學校,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但卻都知道他和那個同事在談戀愛。”
“這一次,也是因為女生發現有了身孕,向劉廣文催婚,他才想要對我下狠手。”
“他太貪心了。如果隻是離婚,我知道他出軌,還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也不會纏着他。但是,他不僅想要甩開我,還想要我全部的财産。”
溫晴的話中,從頭到尾沒有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他隐瞞了自己的婚姻事實,後面又怎麼解釋他已婚的事實?”元漪不由得好奇問。
如果溫晴死了,劉廣文想要以她丈夫的身份去繼承一切,就不可能再隐瞞已婚的事實,到時候又該怎麼向另一個女人解釋呢?
“或許,他覺得到時候我已經死了,他又繼承了一切,解不解釋都不重要了吧。又或者,他認為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就算是生氣被騙,又能怎麼樣?”
溫晴眼中滿是嘲諷。
劉廣文打了一手好算盤,機關算盡結果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幸好,你還活着。”元漪在聽完事實的真相後,總結了這麼一句。
溫晴又笑了。
這一次的笑容,釋然了許多。“也幸好,我能遇見你。我聽我爸媽說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會不明不白地死去。”
“不必客氣,我是收了錢的。”
在元漪看來,能用錢買斷的因果,就千萬不要和她談感情。
“可以聽聽我和劉廣文的故事嗎?”溫晴在笑過之後,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她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埋葬她的愛情和婚姻。
在元漪還未點頭或搖頭的時候,溫晴說她可以付費。
元漪當然不會收這個錢,隻說是聽故事也可以算是售後服務。
于是,她在溫晴嘴裡聽到了一個從校園到婚紗的故事。
溫晴和劉廣文是大學同學,他們的大學并不在滇省。
同一個大學,同一個故鄉的關系,讓他們在大學裡的接觸變多起來。
在溫晴眼中,劉廣文雖然家境不好,但卻很努力,很有陽光,是積極向上的。
最重要的是,他還細心體貼。
每次他們上街,他都會走在她右手邊,牽住她的手,擋在車流的方向。
出去玩,也都會尊重她的喜好,一切以她為準。
溫晴是獨生女,從小被父母嬌養長大,自然會有自己的脾氣和性格。
在劉廣文類似這樣的照顧下,讓她有一種離開了父母依舊被寵愛的感覺,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找對人了。
父母在知道他們戀愛後,不是沒有勸過她,男生的家庭恐怕會對他們未來的生活帶來很多壓力。
但溫晴不怕,她覺得自己看中的是劉廣文這個人,又不是他的家庭。
她從小沒吃過苦,長大了也沒打算吃苦。
但是,她想要的生活,會靠自己和劉廣文一起掙,絕不會把希望放在兩邊的父母身上。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結婚五年以來,溫晴都在為家庭付出,劉廣文扛不起的責任,她來扛。
她不是不累,而是因為她覺得一個家裡,總要有人去承擔這些。
你說她物質嗎?
不是的,其實雖然房子,車子都在她的規劃内,但她去看房看車的時候,往往都是劉廣文的選擇超出了她原先的預算。
她又不忍心讓劉廣文失望,所以隻能咬牙買下後,再更努力地去賺錢。
劉廣文老家的房子,她其實一開始是不同意建的。
因為那個時候,她的公司還在奮鬥期,很多錢都砸在了公司裡,她自己能拿得出來的錢并不多,還要面對每個月的房貸。
再加上,劉家的幾個孩子都已經長大了,也都出來工作了。
家裡的房子雖然不是農村小别墅,但也是才建了十多年的平房,平時隻有劉廣文父母住,其實根本不需要修葺和重建。
但劉廣文不同意,說老家裡孩子有沒有出息,就看家裡的房子怎麼樣。
而且村子裡很多鄰居家都建新房了,隻有他家還是平房,老爹老媽在村子裡的面子過不去。
再加上現在的房子,過年回家那麼多人回去也住不下,所以還是要建新房。
溫晴就是被他這麼一說,也就硬着頭皮答應了。
老家的新房修了五層樓,加上裡面的裝修,家具,七七八八六七十萬,基本上都是溫晴出的。
劉廣文的其他兄弟會說話,說自家條件沒有他們家那麼好,所以隻能給個幾千一萬的做個意思。
那段時間,劉廣文很開心,覺得自己在兄弟姐妹間很有面子。
溫晴見他開心,也就沒說什麼了,隻能逼着自己更辛苦一點,多多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