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突然聊到股份了呢?
這樣巨大的誘惑但凡換一個人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趙遙不由緊張了一下,想看楚傾是什麼反應。
楚傾确實沒想到Arvin竟然下血本都想簽她。
她見Arvin目光希翼地盯着自己,輕輕搖了搖頭,歉意道:“抱歉Arvin,我确實不打算換公司。”
Arvin聽到她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遺憾地歎了一口氣,“若是你以後改變主意了,可以随時聯系我。”
……
工作剛結束,楚傾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國了。
團隊的人都催着趙遙買最早的機票,田甜哭喪着臉說道:“我好想念祖國,還有正宗的中餐。”
在N市待了半個月,她餓瘦了好幾斤,偶爾吃一次西餐還行,天天吃屬實受不了。
田甜揉了揉肚子,“這裡的中餐實在是又貴又不正宗,我都想自己動手做飯了。”
楚傾在心裡默默認同田甜說的話。
趙遙眼神略顯無語,什麼都沒有說,隻動作麻利地訂好了最早的航班。
衆人回程的心情都格外輕松愉悅,上飛機之前楚傾接到了Arvin打來的電話。
“後會有期,我有很久沒去華國了,今年開演唱會應該會有機會再到華國來。”
楚傾笑了笑,“你來華國我和哥哥請你吃飯。”
挂掉電話之後,楚傾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華國時間淩晨三點,飛機降落海市機場。
楚傾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對趙遙說道:“遙哥,給大家都放兩天假吧,最近辛苦了,假期順便在家調時差。”
團隊的員工中最辛苦的莫過于拍攝組的人,每天起早貪黑跟在楚傾身邊扛着攝像機拍素材,還要對接剪輯。
趙遙當然沒有異議,囑咐她,“你也好好休息,下一個行程是電台訪談節目,在三天後。”
一行人從VIP通道出了機場,就在等司機的時候,趙遙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複雜,在屏幕上敲字迅速地回複了消息。
趙遙擡眼看向楚傾,“紀總說他已經到機場了,我給他發了定位,估計馬上就要到了。”
楚傾微微睜大眼,“來接我的?”
趙遙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紀宴舟哪來的精力淩晨三點多還不睡覺,大老遠跑到機場親自來接人。
心裡暗自腹诽這兩人明明沒有确認關系,卻黏糊得跟熱戀期的小情侶一樣。
趙遙警惕地觀察着四周,低聲道:“你一會兒上車的時候小心一點,别被拍了。”
和楚翎的绯聞剛平息,可别再鬧出新的绯聞來,他的心髒受不住。
楚傾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楚傾就看到了一輛眼熟的黑車。
車緩緩停在他們面前,尾燈閃爍了一下。
楚傾沐浴着團隊的人好奇又八卦的眼神,硬着頭皮說道:“我先走了。”
趙遙揮了揮手,“走吧,我們已經叫好車了,馬上就到。”
田甜傻笑道:“傾傾再見。”
楚傾剛坐上車,一股雪松的淡香侵襲而來。
她動作一僵,像是被封印了一般,絲毫不敢動彈。
紀宴舟動作自然地幫楚傾扣好了安全帶,垂下眼細細打量着她,半晌才沉聲道:“瘦了。”
楚傾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兩人離得太近,她呼吸都不由放緩了。
“吃不慣西餐,和Arvin的合作行程也比較忙,可能确實瘦了一點點。”
雖然她并沒有感覺出來。
說起這個,紀宴舟眉心一動,“你和Arvin相處的還不錯?”
何止不錯,Arvin都想把她從星宸挖走了。
但是楚傾并不想跟他提這一茬,清了清嗓子,小聲道:“還行,去餐廳那天其實是我哥想跟Arvin道歉,我隻是順便陪同。”
“不過Arvin人挺好的,這段時間的合作很愉快,我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楚傾瞧瞧觀察他的表情,卻并沒有發現有用的信息。
紀宴舟若有所思,“是因為在廁所裡打架那件事?”
楚傾眼中劃過一抹驚訝,“你也知道?”
紀宴舟點了點頭,之前楚翎跟他吐槽過這件事,他當時就覺得Arvin沒有打過楚翎實在是太可惜了。
楚傾皺了皺鼻子,“我哥以前确實有點欠揍,太容易得罪人了。”
楚翎從小到大應該就隻挨過Arvin這一頓揍,畢竟楚郁和盛希蘭都不是會揍孩子的人,隻會以理服人,最多訓斥幾句。
Arvin多半同理,因為國外打孩子犯法。
兩人能破冰隻能說多虧了楚傾。
紀宴舟想說楚翎現在也挺欠揍的,隻是在楚傾面前收斂了很多。
一個小時的車程有些無聊。
楚傾說着在N市工作中遇到的趣事,紀宴舟盯着前方的路,時不時會回應幾句。
這個時間段路上的車很少,楚傾偏頭看向他,突然問道:“這麼晚了為什麼要來接我?你明天還要工作吧?”
紀宴舟聲音很輕很淡,卻撞得楚傾心一顫。
“因為我想你了。”
……
到家門口的時候,楚傾莫名又想起了剛才在車上紀宴舟說的話,臉色微紅。
她抿了抿唇,催促道:“你快回家睡覺,抓緊時間還能睡幾個小時。”
紀宴舟見她眉心微皺,眼神擔憂地看着自己,嘴角不由輕輕翹起。
“我忘了給你說,明天我休假。”
回答他的是楚傾輸入密碼的背影,她的聲音無情又冷酷,“再見。”
這人好惡趣味,虧她剛才還那麼愧疚,楚傾憤憤地想道。
紀宴舟笑着向她道了一聲晚安。
看着楚傾回家之後,紀宴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向電梯走去。
他并沒有什麼假期,在接楚傾之前就做好了通宵的打算,現在去公司加班審文件,明天就可以早點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