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聞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大,他幾乎沒有猶豫,“那說明紀總你也喜歡她,或者說,對她有些好感。”
紀宴舟好似被這個回答給震住了。
他再次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事發突然,他第一個反應是有些尴尬的,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
紀宴舟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心裡正在波濤洶湧,一瞬間的尴尬之後,心底湧起的一絲雀躍讓他有些迷茫。
他聽過太多的表白,用詞更加大膽的也不是沒有,但是今天的體驗卻格外的新奇,對這個表白,他生不起一絲的抵觸和厭惡。
楊聞看着紀宴舟怔愣的表情,心裡感歎,他們紀總原來不是無性戀。
良久的沉默過後。
楊聞适合開口,“紀總,您有什麼就直說吧,我嘴巴很嚴實,而且也有戀愛經驗,或許可以幫您解惑。”
此刻的楊聞就像是個戀愛專家。
紀宴舟知道楊聞有女朋友,而且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挺好的,聽說今年年底就準備訂婚。
他終于不嘴硬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喜歡,隻是對她有些好奇。”
楊聞臉上帶着欣慰的笑意,“紀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好奇就是心動的開始。”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可以看出您對這位朋友有些許的不同,如果是以前,您不會為了示愛者的話而煩惱,隻會選擇冷漠地遠離。”
楊聞身為紀宴舟的秘書和助理,在他身邊看到了太多人被他吸引,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甚至太過狂熱,最後都落得不太體面。
紀宴舟若有所思,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自己對楚傾,好像是有一點特别的關注,剛開始算是被迫的,因為和楚翎的交易。
到現在就慢慢變成了自然而然的關注。
他以前怎麼沒有意識到?
楊聞一臉很懂的樣子,“紀總,我算是過來人了,以後您在這方面的煩惱都可以問我,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紀宴舟端起那杯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沒有加糖,非常苦澀,卻讓他的腦子變得更加清醒。
“我以後……該怎麼跟她相處?”
楊聞心裡對紀宴舟口中所說的朋友有了一個猜測,他試探着問道:“您說的,是不是楚小姐?”
紀宴舟“嗯”了一聲。
楊聞一臉的兇有成竹,“我早就看出來了,您當初還不承認。”
紀宴舟幽幽看向他。
楊聞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扣工資”三個字。
他幹笑兩聲,将話題拉了回來,“以後您就正常跟楚小姐相處就行,按照您的說話,楚小姐她是對外人說的,說明她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你表白,所以先不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紀總您對楚小姐應該是處于剛動心的階段,我建議您再多跟她接觸接觸,等看清自己心底的想法,再說破也不遲。”
紀宴舟認真地考慮一下,點頭道:“可以。”
對于感情之事,是該慎重。
……
《王牌練習生》在周六正式發布了陣容官宣視頻。
楚傾的粉絲和黑粉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趕赴了戰場。
看到了官宣的陣容,黑粉們頓時沉默了,評論區被傾粉迅速占領。
【我不是做夢吧?真的是傾傾!】
【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我們傾傾雖然是solo新人,其實已經算是前輩啦,傾粉非常感謝節目組。】
【說好的小制作呢?有紀宴舟和姜時惟還說是小制作,節目組是懂凡爾賽的。】
【前段時間說楚傾和紀宴舟不可能參加這個節目的人,現在臉疼嗎?】
【你們都在關注什麼?我隻知道宣傳片裡我老婆好美啊。】
黑粉們确實臉疼,但是緩過勁來,開始在評論區跳腳。
【什麼垃圾節目,找個沒實力的新人來當導師,導演和策劃都沒腦子吧?這個節目必糊。】
【紀宴舟隻是嘉賓,說不定後續根本不會到現場,某些人的粉絲别想着能夠吸血。】
【坐等楚傾鬧笑話。】
這些黑粉根本不關注楚傾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就算她最近拿下了好幾個一位,他們也選擇性眼瞎。
對他們來說,讨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比起這些不知從哪來的黑粉,周景佑的粉絲情緒更加激動,直接在評論區掐了起來。
【這是用腳剪出來的視頻嗎?憑什麼我家哥哥隻出現了五秒鐘??】
【官方滾出來,别裝死!給我們佑粉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周景佑的鏡頭這麼少?你們是不是對周景佑有什麼意見?】
隻是放了個宣傳片出來,官博下面就已經掐了個你死我活。
傾粉在跟潑冷水的黑粉對線,佑粉對着官博口吐芬芳,姜時惟和紀宴舟的粉絲則在專心舔顔。
尤其是紀宴舟的粉絲,他們經曆了風風雨雨,已經非常佛系,就算是看個宣傳片也覺得非常滿足。
他們其實不敢奢望正片裡紀宴舟會每一期都到現場,能去一兩期就不錯了。
……
保姆車上,田甜往眼睛裡滴了一滴眼藥水,轉動了一下幹澀無比的眼睛,又眨了眨眼。
外面的天色才剛蒙蒙亮,空氣中帶着濃郁的霧氣,車開得很慢。
她偏頭看向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楚傾,輕聲問道:“傾傾,你要用眼藥水嗎?”
田甜一早就看出來楚傾的精神不太好,像是昨晚熬了夜。
楚傾搖了搖頭,“我閉一會兒眼睛就好。”
田甜将眼藥水收回包包裡,又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況,嘟囔道:“好大的霧啊。”
趙遙坐在副駕駛,叮囑司機開慢一點,安全第一,不用趕時間。
二十分鐘之後,保姆車終于停在了《王牌練習生》拍攝大樓的門口。
剛下車,楚傾就看到門口已經架好了機位,她對工作人員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到了休息室,楚傾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她昨晚失眠的人,令人窒息的回憶瞬間卷土重來。
紀宴舟正在低頭看手機,一擡眼,剛好與她對視。
楚傾眉梢一挑,她在紀宴舟的眼底看到了些許疲憊。
通常來說,作為演員作息更加艱苦,起早貪黑是常有的事。
紀宴舟是太久沒有接戲,所以不适應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