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不管紀宴舟有沒有跟楚傾在一起,你在道歉聲明裡寫清楚紀宴舟現在沒有對象就行了,他肯定不會出來澄清的。”
紀宴舟接下來多半不會再理會他們的小動作。
他現在沒有選擇公開戀情,多半是沒有和楚傾确認關系,或者根本就不想公開。
李蕊芊愣了一下,“就這樣?”
她的表情很不可置信,“這樣并不能解決問題!你覺得那些人會因為這個少罵我幾句嗎?”
難道在聲明裡面說自己隻是在口嗨嗎?怕是會被罵得更慘。
經紀人的語氣冷淡,“不然還能怎麼樣?至少不會上升到你的人品問題,以後應該還是會有導演來找你演戲,粉絲也不會脫得這麼慘,他們的包容度很強的。”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黑紅也是紅。”
李蕊芊快要抓狂了,語氣激烈道:“我不想走黑紅路線!”
這條路上翻車的人太多了,對于藝人的身心健康都是很大的挑戰,她不認為自己能堅持下來。
經紀人眼神沉靜地看着她崩潰到嘴唇顫抖,眼神中夾雜了些許憐憫和可惜。
“沒辦法,隻有這一個選擇了,往好處想,你至少還能繼續在娛樂圈裡賺錢。”
李蕊芊的家境确實不錯,但是以她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若是全靠家人養活,會是個不小的負擔。
換而言之,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經紀人突然提到了一個人,“你知道江允嗎?藍河的簽約藝人,以前火過一段時間,但是被爆出了戀情和金主醜聞。”
“藍河的副總藍頌年,也就是江允的金主,在他出獄之後,江允被迫重新開始活動,手上全是垃圾資源。”
這無疑是一場羞辱。
之前江允發了一場瘋,擺出了玉石俱焚的架勢,竟真把藍河的管理層給哄住了,沒有雪藏她,默認她可以繼續活動但是不再提供資源。
等到藍祈年擺平了手上的爛攤子,藍頌年刑滿出獄,江允的好日子就徹底結束了。
藍頌年開始對她實行報複。
李蕊芊眉頭緊皺,“我知道江允,之前聽說她患上了鏡頭恐懼症,不怎麼出來活動了。”
經紀人點了點頭,“現在藍河逼着她出來活動,全是接的連小網紅都看不上的垃圾資源,賺的就是流量錢,黑紅意味着有關注度。”
這是個流量至上的時代。
李蕊芊語氣虛浮,“你給我說這個做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雖然不至于混到江允那種地步,但是資源降級是必然的趨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李蕊芊的臉上瞬間褪去了血色,嘴唇微微翕動,吐出的字眼微弱又混亂,讓人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她已經徹底亂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經紀人也不想深究李蕊芊到底想表達什麼,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冷靜一下再寫道歉聲明吧。”
……
電影逐漸放到了尾聲,結局很圓滿,但是過于老套,缺乏了一些趣味。
片尾曲剛響起就有不少觀衆等不及看彩蛋,選擇了提前散場。
燈光還未亮起,楚傾偏頭看向身旁的人,小聲問道:“你覺得怎麼樣?這部電影營銷做得挺多的。”
熒幕上的光印在了眼底,紀宴舟收回視線,很直接地評價道:“不怎麼樣,這部電影的劇情幾乎從一開始就能猜到之後的走向。”
楚傾皺了皺鼻子,嘟囔道:“錢都花在營銷上了,布景也很粗糙。”
在看之前她還以為這會是一部好電影,結果有些失望。
紀宴舟嗯了一聲,“不過和你一起看,再爛的電影我也能夠看下去。”
若是以前,在紀宴舟察覺到這部電影是爛片的時候,便不會再耽誤一分鐘的時間去觀看它。
現在他很享受和楚傾做大多數情侶都會做的事,比如一起看電影。
所以電影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楚傾陪着他。
楚傾抿唇一笑,用氣音說道:“我隻是喜歡和你一起看電影,并不在乎這部電影好不好看。”
她和紀宴舟想得一樣。
紀宴舟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直接扯下口罩親了上去。
楚傾被親得一懵,腦子瞬間宕機,停止了運作。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四周的觀衆都快走完了,隻有前排還有寥寥幾人留着看彩蛋。
彩蛋開始播放,有兩個人的關注點已經完全不在劇情上了。
一吻完畢,影院内的燈光剛好亮起。
紀宴舟動作輕柔地幫她戴好口罩,順手親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耳朵,“這次的約會很圓滿。”
……
又在溫泉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楚傾和紀宴舟一起踏上了回海市的飛機。
剛落地,紀宴舟就接到了楊聞的電話,聽着電話那端楊聞的聲音,表情漸漸變得嚴肅。
“我知道了,你在公司等着,我馬上就過來。”
他挂掉電話之後,楚傾擔憂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到紀宴舟的反應,感覺應該不是一件好事。
紀宴舟:“城南的項目施工快完成了,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不是很要緊。”
楚傾直覺應該并不是什麼小問題,眼神略帶懷疑地看向他。
紀宴舟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無奈道:“我不瞞着你,真的不是很大的問題,隻是有些棘手,需要花點時間解決。”
“我先送你回家吧。”
楚傾搖了搖頭,“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剛好去看看公司要推出的新男團的名額定下了幾個。”
紀宴舟一頓,“你要名單的話我可以直接叫人發你,不需要你親自跑一趟。”
楚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是想順便去見一下楚辰溪,他在公司當練習生。”
“楚辰溪?”紀宴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我堂弟,看起來是個不錯的苗子。”
這下紀宴舟想起來了。
楚翎在自己面前念叨過這個堂弟,說如果表現不好的話就早點讓他淘汰回去繼續上大學。
紀宴舟當時忙着其它的事,嘴上答應着,轉頭就忘了。
現在楚傾突然提起楚辰溪,他才想起來這個人。